顿了一秒,又用教鞭指着祁羽点名批评:“那个同学,你的头发怎么回事?像什么话,明天就给我剪了,不然别进学校!”
“嘶,管得真宽……自己秃瓢还不许别人头发长了。”祁羽嘟囔着,随后毫无诚意地扬声道,“对不起啊老师,我们这就走,头发今晚就剪。”
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了,顺便您听说过霸王生发吗?”
教室里传来一阵憋笑声。
台上老师脸色忽红忽白,举着教鞭的手定在半空:“嘿,你这同学什么态度?你哪个班的?”
祁羽没管他说什么,扬了扬手转身就走,步伐从容,恍若T台走秀。
眼看老师头顶都气红了,下一秒就要跑下台来打人,罗飞飞只好跟祁羽一起从后门光明正大地走出教室,边走边忍不住好奇:“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不会就这样跟老师说话吧?”
祁羽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吧?”
他摸了下发尾的卷毛,说的是实话,但有点心虚。
毕竟首先,以前就不会有老师不识趣来找他的茬。
奚小白他们已经先一步等在楼梯口,坐楼梯的坐楼梯,靠扶手的靠扶手,在这种耳边传来某个班级老师激情澎湃的讲课声的环境中,一群人闲散地聚在楼梯上,越来越像不务正业的不良少年们。
见到两人走过来,俞元洲第一个站起身:“怎么样怎么样?”
“有个人很可疑,肯定知道点什么。”祁羽也倚在扶手上,看着大家说,“至少可以肯定奚明明不止自杀这么简单。”
“他在害怕。”罗飞飞站在楼梯脚,曲起手指抵着下巴,“刚刚说完那句话,看得出来他很害怕。”
“什么话?”有人问。
“我对他说,”罗飞飞停了一下,“‘她回来了。’”
所有人听到这话不约而同想到了那个笔仙,又想到这两夜发生的事情,第一反应都是浑身毛毛的。
“这……是个人都觉得害怕吧。”秦莓搓着自己胳膊,矮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