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罗飞飞脑袋里浮现出那个大胡子的酒鬼,“说起来,他怎么没……”
“这不就来了吗?”祁羽往镇长家的位置看了眼,不远处的街口,出现了一个走路摇晃不定的身形。
“我猜他是喝多了才来晚的。”
祁羽将地上写着【Mayor】的盒子拎起来,感受到里面算不上轻的重量,朝往这边走来的镇长走过去。
即便没了头,镇长也保持着酒鬼最后的倔强,手中握着一瓶仅剩一半的酒,时不时抬手给自己灌上一口。
虽然他好像没有意识到并没有嘴巴能喝酒,宝贵的酒直接洒在了脖子的断口上,混着血水一道滚落,酒精与血液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神奇的气味。
镇长被自己的头颅吸引着,七摇八晃地走到祁羽面前,站定了脚。
他伸出没有握住酒瓶的那只手,摸索了好几下才捏住缎带的一端,有些粗鲁地打开盒子,从里面拎出自己的头。
如果没看错的话,他是拎着自己的胡子把自己脑袋拎出来的。
跟其他居民不一样的是,镇长取出自己脑袋后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将它高高举起,稍微对了下方向,不偏不倚地安到自己脖子上的断口。
在三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中,这从来与科学搭不上边的游戏里极不科学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
镇长的脑袋装上身体后,不急不缓地睁开眼,叹出一口浊气,什么也没说,先灌下一口酒。
“早啊,年轻人们。”
他扯出的奇怪笑容露出染上血的烟牙,一张口,还有血迹顺着嘴角流下。
“早,镇长。”
祁羽将盒子随手丢在旁边地上,笑着回应。
镇长像只是睡觉落枕一样,揉了揉自己脖子,龇牙道:“啊……真疼。”
“年轻人,看来你们的圣诞节准备并不成功啊。”他抬起衣袖擦掉自己嘴角的血,脖子上还留有被砍过一刀的血痕,笑声夹杂着翻血沫子的声音。
“看来是这样。”祁羽叹息一声,“可我们不知道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