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飞和祁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丢下东西匆匆离开这间充斥着味道的房子。
三人在雪地里呼吸着新鲜空气,望着洁白的积雪,恨不得要钻进去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一遍。
缓了好一阵,他们才敲响了第二间屋门。
这座房子的主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戴着半月形的眼镜,一双浑浊的眼珠从镜片上方看着几人,面目慈祥。
可她的脖子上也有着清晰新鲜的伤痕,显然,也不再是个正常的人了。
她的屋子里也并没有任何红色白色可以用来装饰的东西,罗菲不死心地问:“线呢,没有缝衣服的线吗?”
“噢,你提醒我了,孩子。”老太太说着,露出的笑容让满脸皱纹都加深了一圈,“虽然没有线,但我有头发呀。”
她说着,就慈爱地笑着抓住自己头发,用手一提,将整颗头沿着断口提了起来。
“……”罗菲跟她面对面说话,面对这样猎奇的壮举,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老太太被提起的头上,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说话,面容慈祥依旧。
她将自己的头倒过来,把满头白发在脖子的断口上滚了一圈,立刻变得斑斑驳驳,红白相间。
“你看,这样不就有红色和白色了吗?”
老太太说着,双手把自己的头捧到罗菲面前。
罗菲白着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双手捧着老太太的头,一副随时要丢掉的样子,不知所措。
祁羽从屋里找到剪刀,将老太太的白发剪了几搓下来,洒在圣诞树上。
临走前,祁羽把头还给老太太,给她端正地安好,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说:“老人家,以后别随便把头摘下来。”
老太太扶了扶自己的头,“嚯嚯嚯”地笑着摆手:“没事没事。”
第三户人家,依旧没找到能用来装饰的东西,那人把头摘下来,从伤口洒了点自己的血在雪地上,然后捧起被血染红的雪来给他们用去装饰。
第四户人家,开门的小女孩把自己家养的白色小鸟捏死,让他们拿去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