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料不到赵让竟直言相饬,语出讥讽,伤人不忌,李朗怔愕之后勃然大怒,他紧握双拳,冷对赵让道:“赵让,你又有何身份苛责于我?莫要忘了,你如今不过是一宫妃,安守本份才是全身之道,少作痴心妄想为好!”
他见赵让仍不低头,又叱:“你要我用你成事,简直可笑。你心中念念不忘那南蛮之女,我若任你为将,要你两军对阵之时亲手杀你妻子,你可能做到大义灭亲?你当年自立为王,不就是因她而起?赵让,假以时日,那女子落入我手,我将她凌迟处死,你是否又要再叛?”
“陛下莫要逼人太甚。”赵让默然,继而闭目轻声。
李朗怒焰炽烈,哪里听得进这无力的乞怜,冷然低笑:“我何曾强逼过你?你既不领情,反得寸进尺,你要我如何信你?我非但要处死那女子,连她所生的子女,也要斩草除根……”
他话音未能落地,口中已然转成失声惊呼,赵让跃身而起,强将他两臂扭转,李朗恍惚茫然,转瞬之间,他便被赵让用腰带反捆了双手。
“李朗,”赵让道,“这世间无辜受罪之人,欲得而不能之人,并非只有你一个。你既不解这疾苦,又如何能贵为天子?你所渴盼,是否便是得我一幸?好,今日我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小赵因为某事炸毛了。
话说那字数成迷的一章是无可奈何……以这个进度,下章估计还是会被锁,怎么办好呢?
第43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
李朗瞠目结舌,半晌不能回神。
按说他惯经沙场,弓马娴熟,精通枪剑,近身相搏之术稍差,但仗着膂力过人断不致毫无抵抗便束手就擒才是,奈何赵让此举过于匪夷所思,甚而在李朗被他半拖半抱地缚于床笫之上,李朗仍浑如置身噩梦之中。
赵让嘲弄地一笑,凌驾于李朗之上,默不作声地为皇帝摘去束发纶巾,宽衣解带。
衣袍敞开后,李朗藏于其中的佩玉滚落下来,赵让瞅见,将它拿起,置于枕边。
李朗方如梦初醒,此时他已是袒胸露乳状,见赵让并无停手之意,悲怒交集,愤而挣扎起来,他双手被绑于床头,不得自由,抬腿便向赵让踢去,赵让闪开,半身压在他胸口。
两人眼眶皆是赤红,李朗从未见过赵让这般模样,胆气竟是怯了一怯,他闭目稍瞬,睁开时已是沉住气息,冷静地道:“赵让,放开我。”
赵让的回答是于沉默中,将李朗下身也从衣物束缚中解脱。
这一刻李朗真是有些慌了神,他从未想过他会有有朝一日落入这般境地,纵然此人是赵让,是他愿为之雌伏的赵让,但那也当是两情所愿的交颈缠绵,眼前却分明是对方一意孤行的强犯。
“赵让!”李朗大叫,他胸口起伏剧烈,唇微微颤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不怕我……”
“怕什么呢?”赵让轻笑,神态自若,“我是犯上,千刀万剐粉身碎骨也不辞其罪。你大可以继续威胁,你可以在我面前把长乐剁成肉酱,也可以兴兵百万,把南越山河尽数踏平,百姓屠戮殆尽,不是还要杀我儿女么,尽管去做罢。你是皇帝,是天子,是领天命护苍生的人,你做什么我都不能拦你,只是我,还真不怕你。”
他说着话,伸手抚上李朗的鼠蹊处,听着李朗倒吸口冷气,更是刻意地半揉半搓起来。
李朗听着赵让的话语,心竟随之战栗,他尚不能厘清其间真意时,从两腿间传来温暖的刺激令他难以自控地反应,待要挣扎,唇舌却又被赵让不带半分犹豫地占据席卷。
长吻持续至两人肌肤上都不觉沁了汗,赵让略略抬头,两人的鼻尖近乎交抵,气息热度缱绻,李朗凝着赵让的眼,勉强笑道:“静笃,你这是要一报还一报么?也罢,也罢,我……我收回前言,不再提愿作你妻的话,你……随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