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培营猛然回神,颤抖着手指向他背后的大树。
傅震生回头,眼前所见,哪怕是他这上过战场的,也禁不住心惊。
厉琰靠在一颗树旁,全身是血,左手绑着狩猎用的现代弓弩,弩弓的箭矢已全都用尽。
他的脸侧沾血,血珠自眉角滑落,仿佛掉进眼睛里。
看人的目光横暴凶狠,触之则杀。
不必他人再说,单看其余人对厉琰那副又惊又恐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沈家和魏家的人想找厉琰算账,但看傅震生在场,只好忍下气,过后再说。
厉琰眼角余光瞥着被抬上担架的几人,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丝笑。
他颤抖着手,摘下套在左手的弓弩,瞧见被血染红的佛螺菩提,笑容变得阴鸷暴戾。
果然没用。
抄再多佛经,戴再久的佛珠,依旧无法改变他由内到外黑透了的心。
外表再年轻,内里腐烂朽败,肮脏而臭不可闻。
前世他跟沈峰、魏满莹有所交集是在八年后,当时他想把重心挪到京城,触及沈峰利益,无可避免交锋。沈峰办事不择手段,被他步步紧逼后,伙同魏满莹在他的车上做手脚。
这两人早有勾结,干过不少走私倒卖文物的脏事,连南越省国道那批丢失的枪械,都有沈峰和魏满莹的手笔。
沈峰把魏满莹介绍给傅培营,主要还为了打探那批枪械的消息。
南越省查得如火如荼,揪出不少二五仔,矛头暗指京城。
厉琰也是在后来扳倒两人时才查到这事,于是他在两人面前暗指自己的身份。
话里话外,像在说自己知道他们,如此引起沈峰和魏满莹恐慌。
这两人够狠,意料之中想杀他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