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FO。”相泽消太吐出三个字,抬起眼望着萨菲罗斯,“你要小心。”
作为少数几个知道全部真相的人,相泽消太警告萨菲罗斯:“那个男人当年能将他伤成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简单,你不要步了你父亲的后尘。”
萨菲罗斯垂眸片刻,忽地笑了。笑容短暂易逝,且带着冰冷的锋利:“我明白的。”
他现在就怕AFO不出现。追查了对方五年,今天看见虚弱昏迷的欧鲁迈特再度勾起心中隐藏的愤怒,萨菲罗斯现在只怕AFO继续龟缩。
只要那个男人出现……
银发青年冲相泽消太再次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脚上皮靴走过医院走廊的瓷砖,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看似平静,相泽消太却注意到对方握紧成拳的双手。这让相泽消太忍不住又侧头望了眼病房里的同事,无声地叹息一声,自言自语:“你倒是有个好儿子啊。”只希望,萨菲罗斯真的听进去自己刚才的忠告,不要大意了。
……
离开医院之前,萨菲罗斯去见了Eri一面。
按理说小姑娘现在心绪不稳,不适合接待访客,可她一定要见萨菲罗斯一面,照看她的医生和警察英雄们商量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萨菲罗斯进入病房时,Eri脸孔还是白的,苍白的皮肤上没有丝毫血色,因为身体瘦弱,脑袋就显得比同龄人大了些,手上的绷带倒是都不见了,只在左手戴了一根病号带。
风吹起白色的窗帘,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白色的瓷砖上,形成一块亮黄色的矩形方斑。
听见推门声,Eri回过头,看向萨菲罗斯的同时,放在膝盖上的小手抓紧了床单。
俊美无匹的银发英雄什么话也没说,安静地将门重新合上,安静地走过来,安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Eri似乎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清冽的气息,就好像……就好像薄荷糖的味道。
凉凉的,冰冰的。
她把洁白的床单抓得更紧,无意识地咬住下唇,垂下头不敢直视面前这位大哥哥的目光。
她……她记得,那些护士阿姨说过,因为她晕过去的欧叔叔是面前这个银发大哥哥的父亲。
因为她,欧叔叔才会晕过去,银发大哥哥一定很生气吧……
Eri吸了吸鼻子,某个恶魔一样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Eri你的能力只能带给别人不幸。”
本来,她以为离开那个黑漆漆的房间,自己就会安全,自己周围的人也会安全。可是……
Eri发现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起来,眼眶热辣辣的,有涩涩的液体顺着脸颊滑到嘴里。
好苦。
一点都不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