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阖目道:“不曾请脉,倒是又炼了一炉仙丹。”
楚晙沉吟片刻道:“蛇鼠在梦皆为不详,今日母皇若去玉清宫扶乩,就将此话告诉她,这朝堂之上蛇鼠一窝,就要成势了。”
道人睁开眼睛道:“殿下何以如此笃定,陛下必会来玉清宫令我等扶乩?”
楚晙笑了一下,只道:“道长无需知晓,按照我说的准备就是了。反正道长有通天之能,若是母皇问起为何事先准备,道长只道上天降预便是。”
道人颔首,起身行礼后从暗门离去。
没多久又一人从一侧进来,见了她跪地行礼道:“主上,人已经处置完了。”
楚晙道:“越王那边的人都安排好了?”
“是,齐王手下的人已经落网,被那位李大人送到五城兵马司狱中了。”
楚晙笑道:“也是个不怕事的,倒还算聪明,不必我去动手了。”
她从蒲团上站起来,负手在房中走了一圈,又道:“未到万无一失,不可掉以轻心。”
那人道:“是。”
丰韫把刀擦了一遍,感觉有些新奇,道:“所以你是早就知道了?”
清平自顾自去倒茶,她实在太渴了,马不停蹄的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又急忙赶回来参加祭典,看着一众考官捧着未开封的漆盒子进入院内,随即惟德楼就被禁军包围,严密把守,她才歇了一口气。
她敷衍道:“没,这不是以防万一么。”
刘甄在房间里欣赏了下墙上的字画便回来了,丰韫奇怪道:“这位是?”
清平道:“信王殿下身边服侍的人。”
刘甄向丰韫行礼,丰韫面色古怪的还礼。刘甄是替楚晙来的,身份自然不一般,她没多久就要回行宫,两人本来还想说些话,但是有丰韫在这里,只能装模作样的打打官腔,很是无趣。
可惜丰韫一直不肯走,刘甄和清平无奈的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刘甄说:“李大人,我先回去了,殿下那边还需人服侍。”
清平只能与她告辞,将她送到门外,自有车马备着。她回到房间里,等候掌院大人来过问今天的事情,丰韫急忙蹭过来,小声道:“真是好大的派头,宰相门中客,王爵身边人,那都是不能得罪的,莫不是你得罪了她?”
清平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出自己和刘甄有仇的,丰韫继续道:“待此中事了,请你去菀香楼喝酒吧?”
“不了不了,我不怎么喜欢喝酒的。”清平赶紧拒绝,菀香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销魂之处,谁知道喝了酒以后就从哪个倌人的床上爬起了了?
丰韫笑了,她平日里一副精干严肃的样子,偏偏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就变的有些失了武人风范,道:“你不会是没去过吧?”
清平刚想反驳,丰韫就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道:“你们文官事儿多,规矩重,姐姐这里给你打保票,去一趟绝对没人能发现的了,你就安心吧。”
没想到她表示感谢的方式这么特别,清平忙道:“不用,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