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原主还是现在的司韵,都无法接受这件事,也无法接受盛宜年这个人。即便是普通朋友,也放不下心结。
从他来这个世界后,他就不愿意委屈自己,也不想委屈原主。
回到座位,盛宜年问了句,“明远呢?”
司韵没回他,也没看他,只是在努力压制心头想要质问的冲动,说是不想问,实际上呢,他想,因为不甘心。
可是问了又有什么用?
他将昏昏欲睡的平安抱起来,“我有点事,得马上走,你们慢慢吃吧!”
他是真的不想再和对方待下去了。
隔应。
盛宜年什么人,哪里看不出来对方情绪不对,关心道:“你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吗?我送你。”
“不用了,浪费你时间,我打车。”
“还有好多东西在我车上呢!”追着司韵离开的身影,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却在门口被服务员拦了下来,“诶,先生,您还没结账呢!”
这一耽误,等结了帐,早看不见人影了。
司韵出门就拦了辆车,报了地址就没说话了。
他心不在焉地拼命遏止自己悲痛的情绪,可这玩意儿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该痛的时候还是痛,没办法。
许是不小心将小平安抱得不舒服了,本来要睡着的小家伙嘤嘤不舒服地叫了两声,这才将他走神爸爸的神魂给拉了回来。
换了个姿势,拍了拍小平安的背哄他入睡。
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他又忍不住心疼地想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都是屁话,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该哭的时候还是想哭,只是有的人内敛能憋能忍,有的人不在乎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