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检这才说:“罢了!”
林恒笑嘻嘻地凑到他跟前说:“还是少爷威风!”
这时徐夫子走来,他说:“元检,过一年我就去辽东,你大哥他让我去他身边开间书馆。”
赵元检一听,心里十分不舍,六年来徐夫子一直在照料他,他就像自己的亲大哥。
他道:“我舍不得您!”
徐夫子道:“你大哥非要我去。我是悄悄地去,怕你父亲知道。”
赵元检:“怕什么,我大哥现在是将军。”
林恒一听,想都没想,他脱口而出:“老爷真他娘的可怕,我见到他都打哆嗦。”
赵元检一听就将他双手抓住,用脚踩他的后背,将他踩倒在地。
赵元检觉得自己快被气得升天了,他骂道:“整天他娘的他娘的,他娘到我爹头上来了!”
林恒大声求饶:“我错了少爷,我没想骂老爷,只是说习惯了。”
公子们惊呆了,这俩断袖之癖,竟当众打起来了。
徐夫子笑道:“恒二,你可要改一改这种脾气,要斯文。”
赵元检松开林恒,林恒站起来,拍打一下衣襟上的灰尘。
他走到桌边端起酒杯,他说:“除了少爷、小狗子、我娘、我就服您一人。您对待我这样的小流氓还能耐心教诲。以后我和少爷会去辽东看您。”
徐夫子笑着喝了一杯。
赵元检也敬酒:“夫子这些年对我如父如母,我心里把您当做兄长来看待。”
其他公子也纷纷过来敬酒。徐夫子道:“再有一年我就离开书院了,你们可不要懈怠,跟随新夫子认真读书。”
公子们一听,都围上来问夫子要去哪里。
这时林恒说要去小解,赵元检就让他去了。
酒宴散席,林恒也没回来。赵元检就先回客舍了。他想到他的《南核记》还在林恒屋内放着呢,他就去找。
他在林恒书桌上找了一遍,没有那书。他走到林恒的床榻边,翻开被褥,滚出一块玉。他拿起一看是竟是刘公子的那一块。他认得梁公子的玉,他把玩过。
他气得一屁股坐到床榻上,直接捏碎了这玉。他心想:太子真会装,把我耍得团团转转。
他这两日他还在心痛这顽劣不堪的太子来着,现在只想把他抓来胖揍一顿。他想管教这流氓太子真是天底下最难的事,他觉得自己管不住他。
林恒跑去小解,他心想少爷叫自己骗了。他昨日撞到刘公子,不知怎地忽然想试试看以前的本事还在不在,他就顺手牵羊,偷了他的玉。他想少爷真是单纯好骗。
林恒以前被卖来卖去,他在人伢子那里学到点偷窃的本事,一直小偷小摸。遇到赵元检之后,他把赵元检当自己的亲大哥,所以不会拿他任何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