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赵元检失败了,会受到最严苛的刑罚——剐刑。他怕赵元检斗不过母后,母后实在太强大,太有手腕了。他后悔答应赵元检与太后争夺皇权了。
亭台依旧,风景却是不同,斑驳掉漆的红墙内,几间宫顶都被雪覆盖了,看不见琉璃瓦片。隆起的飞檐上的十只神兽也半掩在雪中。
废弃的池中的敷着雪,荷花的颈杆在寒风中摇曳。破败的园子里的牡丹残枝败叶,也敷上了雪,百花凋零,草木干枯,掩着厚厚的雪,有一种凄婉萧瑟感。
园子中只有梅花与松树迎风傲立。株株百年古松苍翠挺拔,在隆冬大雪中不肯屈下脊背,就像肖恒笔下的青松。
园子中的红梅、白梅铁虬银枝,凌寒独自开的娇艳旺盛,成簇的娇艳花瓣上覆盖着雪花,发出阵阵幽香清香。
肖恒仰头看那朵朵梅花,念着幼时赵元检做的诗:“隆冬寒霜百木消,牡丹花尽枝头落。梅傲霜雪尽芳颜,独立枝头俏枝桠。”
赵元检做过的每一首诗,他都记在心上,肖恒摘下一朵梅花,扔在雪地上,随风飘走了。
肖恒走在宫里的白玉汉石甬道上,踩着厚厚的雪,看着漫天飞舞的雪与梅花,想起他们俩小时候在雪中相遇的情形,不禁微笑起来。
刘公公从太后哪里回来,他看肖恒在院中散步,他不客气地说:“请皇上回屋!”
肖恒怒气冲冲,一脚把他踹在雪地里,照他心窝狠踢几脚,踢的刘公公捂着心口,唉唉地叫唤。
肖恒扬起鞭子抽他:“狗东西,你敢和朕这样说话了!朕还是皇上,不是阶下囚,你只是个阉人,是太后的一只走狗。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是太后的奸细,朕今天就打死你!”
肖恒将刘公公抽得头上脸上都破了皮,痛得滚在雪地里。他跪在地上大哭求饶:“万岁爷,我这种阉人也是迫不得已,我只是狗罢了,求皇上原谅。”
肖恒看刘公公的老脸哭得满脸泪痕,他收回鞭子,他知道做下人的难处,他在秦府受过的罪,叫他永生难忘。
肖恒:“滚!”
刘公公真的苦着老脸躺在雪地中滚了几十圈,滚进屋里去了。
刘敏在宫门口看得哈哈大笑,她说:“真滑稽,皇上我们打雪仗吧。”
肖恒正想解解闷,他蹲在在地上攥起雪球,与刘敏互相扔雪球,打了起来。
刘敏打中了他的鼻子,肖恒顿时流下鼻血。他大笑着攥起一个雪球冲刘敏脑门砸去,把刘敏砸倒在地。
刘敏穿着厚厚的棉袍在雪地中爬了半天才爬起来,十分滑稽。
刘敏向肖恒扔一个雪球,砸向肖恒的嘴,肖恒猛地一闪,躲了过去。雪球砸在肖恒身后的小太监头上,给他砸出一个包来。
他们指着小太监笑了半天。
雪球像流星般在毓秀宫上空穿梭,雪花乱飞。在院子中扫雪的太监躲在一边,看着皇上与刘敏追逐打闹嬉笑。
刘敏冻得不住地剁脚,把手塞进袖子中,冻得瑟瑟发抖:“皇上真是狠心,这么冷的天还叫我守宫门。”
肖恒:“进朕的寝宫,和那个小宫女在一起吧,但不许靠近朕。”
刘敏高兴地跟着他走进寝宫,她见宫女太监都在忙,她小声说:“齐贺比皇上好多了,起码不是断袖,唉,也不知道他和匈奴人打仗怎么样了。”
“鬼丫头,以后我为你们赐婚,叫你做一品夫人,给你爹封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