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费连枢还不死心啊……”擦干净头发,谢临泽回过身看着对方的面孔。
两个人视线交汇在一起,许延说:“现在等着赫连丞的消息,至于费连枢,在我们离开北娆之前,若是抓到机会就把他连根拔起。”
他们暂且在这座青楼住下,到了晚上,谢临泽刚睡着,那个北娆人一审讯就把知道的消息全都吐了出来,东家派人传信,许延没有叫醒谢临泽,直接接过周垣扔过来的匣子,戴上机关暗藏的扳指,在浓重的夜雾中迈出门。
睡到半夜,谢临泽朦朦胧胧地醒过来,见屋里没有人,大概一猜便明白许延去做什么了,他也没了睡意,倒了一杯茶,坐在毛毡上等着。
许延带着一身血腥气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男人的身影浸染在温暖的灯下,面容如玉,鼻梁的弧度异常柔和,长长的眼睫低垂,衬着桃花眼里一泓脉脉水波。
谢临泽听到动静扭过头,“你回来了,没受伤吧?”
许延没有说话,从胸腔里发出沉闷的咳声。
谢临泽立刻紧张起来,快步来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地解开他浸透了血的外袍,查看许延身上的伤口,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看他的眼神。
“伤到哪了?”他前前后后看了两遍都没有找到伤口,又去解他的黑裤,忽然之间听到再也压制不住的低笑。
他抬起头,许延满眼笑意。
“好玩吗?”谢临泽也跟着他弯起眉目,忽然按在他裆部的手一用力。
许延顿时低嘶一声,扣住他的手。
谢临泽见他的反应畅怀大笑,然而没有笑两声,便被对方推倒在身下,一头青丝散落在柔软的毛毡上。
细碎的吻顺着耳畔落了下来,谢临泽伸出手,捧着许延的脸,注视他片刻,主动吻上他的唇。
许延怔了怔,随即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更加强硬炽热地迎上,深入厮磨,舌尖互相交缠一起,像是一头因为对方举动而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牢牢地按住掌下的猎物。
谢临泽渐渐连吞咽都难以维持,唾液顺着唇角落下,划落下颌,被许延的手指勾起,银丝缠绕在他的指尖。
他们折腾到了半夜,两个人躺在床榻上,谢临泽被他抱在怀里,大冬天的满身是汗,推了推对方,“我先去洗一下。”
许延完全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谢临泽浑身酸痛,尤其留在身体内部的黏腻液体,无时无刻地不在显著着存在感。
“我帮你弄出来。”许延说。
“不用你帮,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早就知道这么不好清理,还非要……”谢临泽说着挪动身体,却被对方压住腿脚。
两个人的腿缠在一起,谢临泽热得不行,把被子掀开一角,又被许延给严严实实地盖回去。
“别动了。”许延的声音沙哑。
谢临泽变得僵硬起来,“那你也别动。”
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要钻出被窝,“不行,我要去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