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月走出酒店的时候腿还在打颤,连衣服都是臧程给她穿的。
约好的车停在酒店门口。
外面果不其然下起了大雨,杭月出门前带了把不大的遮阳伞,共用一把,她缩在臧程怀里,两个人叁步并两步的走到车前坐上车。
倪文瑾刚刚打电话过来问他们在哪儿,要开车来接,怕他们打不到车在外面淋雨。
结果当然是被果断“婉拒”。
车上,杭月闭着眼休息。
晚饭没来得及吃,还消耗了体力,这会儿又困又饿。
她结合现状,凑到臧程耳边小声说话,“我想到了一个成语挺适合我们的。”
他嗯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荒淫无道。”
臧程低笑一声,不免想起刚才,从沙发到床上,再到地毯上,做到后来杭月都有些缺水,他开了瓶矿泉水喂给她之后又来了一次。
确实有些放纵,连时间都没注意到,接到他妈打来的电话时刚结束,杭月还趴在他身上抖颤。
他说让她缓一会儿再走,杭月害怕再不回去她小姨真要出来找人,硬是撑着起来了。
臧程怜惜地摸摸她的脸,知道她累到了,揽着她肩膀靠在自己身上,“先休息会儿,回家给你做吃的。”
她没动,模模糊糊哼了一声。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
两个人下车走回家,雨很大,劈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臧程把伞移到杭月那边保证她能全部被护住。
进了家,倪文瑾就在客厅坐着,没在忙工作,开了电视在看。
听到动静,她招呼一句:“回来了?”
两人一起应一声。
杭月被倪文瑾叫过去坐着,她看看小姨,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这才放心的过去坐她身旁。
她们在聊,臧程接不上话,索性去了厨房,往水壶里装了点水烧开倒了两杯端过去。
他妈和杭月的话题已经跳到美甲,约好下次一起去做,他把水放在茶几上提醒杭月等一会儿记得喝。
弯腰放茶杯的时候突然瞥见杭月的胸口有红痕。
完蛋。
杭月还没察觉到,之前急急忙忙的也没注意身上的痕迹,吊带裙的领口不高,可能坐下来的时候扯到衣服了,胸乳往上一点的地方露出来,露出在酒店弄出来的吻痕。
臧程看一眼他妈,正好撞上她递来的“你给我等着”的眼神。
他低下头把脸偏过去,安静的坐在单人沙发上等着发落。
倪文瑾又和杭月聊了一会儿就让她上楼去洗洗早点休息。
杭月拿着水杯上去,走前用口型告诉臧程自己在楼上等他,没有看到留在楼下的臧程正被刚刚还在和她笑着聊美甲的小姨死亡凝视着。
依旧是后院。
两个人站在廊檐下面,外面的雨还没变小,把后院的泥土冲得溅起。
倪文瑾秋后算账,“你是不是带阿月去酒店了?”
臧程没撒谎,直接点头承认了。
她指着臧程不知道说什么好,往他背上甩了一巴掌。
臧程也不知道说什么,不怕是一回事,被当面说穿又是一回事。
倪文瑾知道自己想管也管不住,再过几个月就上大学了,她总不能跟过去。
她语气不算好,“阿月信任你才这样由着你来,你自己能不能有点顾忌。”
“我问你,马上去大学了,你和阿月能在一个地方吗?做好结婚的打算没?你要是什么都没想过,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做的应不应该。”
臧程认真道:“大学我能保证在一个城市,结婚的人也只能是她,不是的话我不会再有别人。妈,我只认她一个。”
倪文瑾是相信自己孩子的,但她还是会一而再再而叁的确保好,杭月也是她的孩子,她不能对不起惠宜。
还有一件事要说,“等公司重心在这边定下,我会把阿月股份全部转接给她,一部分是她妈妈留下的,一部分是我持有的股份赠予。段亦成还没回国,肯定还不死心,他现在还在找人查我的公司,我暂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你要在她身边陪着。”
臧程说知道,他有点担心段亦成在酝酿什么歪点子,但目前以自己的能力,可能很难阻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