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的问题……”谢丞看着格诺讷讷的说,“你是因为什么被流放在这里的?”
格诺低下头去,嘴唇抿成一条线,双手轻轻握起,似乎在做着什么痛苦的挣扎。
谢丞莫名生出一丝紧张,生怕他的回答跟雾泽如出一辙,要是这样……该怎么办?
“雾泽都告诉你了吧……”
好一会之后,格诺才苦涩着声音开口,难怪那晚上小雌性那般反应,原来是听到了他的过去……肯定很害怕吧。
谢丞点头:“嗯,雾泽说了……可是,我想听你亲口说。”
“你相信我吗?”格诺问,神色带着落寞。
谢丞没好气的瞪一眼:“不相信我会问吗?傻缺。”
格诺听到小雌性这么说,心里流过一丝暖流,深邃的双眼盯着谢丞道:
“谢丞,我没有做过伤害雌性的事情。他叫塔拉,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伤害他,成人礼不久之后我就开始独自出外历练,有一次我历练回来,在距离部落不远的树林里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受伤得不行了,下身全身血……”
“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走过去抱住他想救他,当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我想吹鹿角让其他人来的时候,平时跟我要好的伙伴突然跳出来指定是我伤害了塔拉,包括塔拉在死去前也在部落的大祭司面前说是我伤害了他……”
“我的父上……嗯,我的兽父是部落里的长老,爹爹是部落里的药师,可是,我已经成年了,他们在那么多人的指证下也无法包庇我,部落里所有人都觉得是我伤害了塔拉,塔拉善良温柔,还与当时部落里最强的勇士在大祭司面前结为伴侣,他受伤害的时候,他的伴侣在外历练……”
“所有人觉得我理所当然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加上那时候我的弟弟斑慕刚出生,爹爹身体不好,兽父根本没时间去给我找证据,我知道,我逃不掉……从那时候起,我就对雌性心有怨恨……我不明白塔拉为什么要说是我伤害了他……直到现在还是想不通,我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他只比我小一个月,我们在五十岁的同一天举行成人礼的。”
格诺说完,叹一口气,眼神灼灼的盯着谢丞的脸又补一句: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希望有一个伴侣,如果我有伴侣,我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这明显就是一个阴谋啊蠢货!”谢丞听完气得咬牙切齿,“你就这么认命的背起了黑锅。”
格诺苦笑:
“是又如何,惩罚一旦执行,就表明我默认了事实,要么得到救赎,要么永远流放在这里。”
他不傻,可是又能如何?当年的情况对他太不利了,如果他反抗,说不定还会连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