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琸气的感觉自己哭出来了,咆哮:“你还是觉得我病得不轻是吧?”
从小到大,他被无数人洗、脑,甚至眼前这人也一次次的说,他是太子,国之储君,将来的帝王。
这话已经牢牢扎进了他的心理。
知道他放弃这太子之位,脑海里推演过多少回?
他想过自己做一天帝王也好,可是他做不到留下无数的烂摊子,毁了自己的孩子,毁了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司徒江山,毁了得来不易的和平环境。
他真见到观察到体会到泰兴帝为这个国家,努力办实事,他不愿这储位之争毁了这一切,所以才豁出去了。
岂料泰兴帝觉得他有病。
觉得他有病!
有病!
到现在连信都不信双生子啊!
司徒琸感觉自己胸腔内憋着一股难以寓言的气,忙不迭跟倒豆子一般,将所有自己知晓的内容全说了一出来:“言归正传!霍后她大抵是没有心思争位的。故而在她知晓自己怀了双胎后,就找上皇祖母了。皇祖母,为了您,为了我,为了太祖爷打下的江山避免有朝一日被改姓,自然不乐意看到有霍家血脉的子嗣。听说当初连封后都不太乐意?谁知道霍珏死挑着贾代善的刺,是不是在打算策划什么阴谋诡计啊。毁了贾将军,不就他一手遮天了?”
泰兴帝忍不住直接捂脸。信息不对等造孽啊!
“……等等,扯了半天,证据呢?这一切依旧是你的揣测!”泰兴帝沉默半晌,回过神来,差点就信了!
“国清寺内祈福墙上有霍后亲手求的平安福,皇祖母也点过长明灯。”司徒琸继续道:“我从母后留给我的一个嬷嬷口中知晓此事。是洗三那天送走的。”
泰兴帝:“…………”
虽然不缺儿子,但是这事瞧着司徒琸这么言之凿凿的,而且还一副快要疯了要哭鼻子的模样,泰兴帝当即唤了密探,当着人的面吩咐好好查!然后左思右想,干脆一事不烦二主,直接先把这“阿、芙蓉”吸食多了有些不正常的儿子塞道观里。
司徒琸:“…………”
贾敬:“…………”
泰兴帝也看见了道骨仙风的道长崩溃脸,为了自家孙子着想,保证道:“等他情绪在稳定些,就让人回去现身人前。”
贾敬提醒道:“明日赦儿举办玉麦宴,在这!”一个两个自己没庄子不成?
“这庄子这么大,又不会碰到一起。”泰兴帝无所谓道:“要不然塞后山那小院里。”
贾敬:“…………”
话说道这份上了,贾敬感觉自己胆子不够大,他没胆直接张口对皇帝说不,所以面无表情点点头,应下了。
送走了皇帝后,贾敬还没来得及去跟司徒琸摆出帝王金口玉言,就被人迫不及待的塞了几本书。
“干什么?”贾敬莫名其妙的看着眼眸透着股诡异亮光的司徒琸。
“看完之后给孤写篇策论感想。”司徒琸一本正经道:“孤最近正在调查坊间舆论的影响力。诸如之前广为流传的《牛郎织女》一事,经过贾赦一出《打拐戏》,有些事情思量起来就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