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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知晓崔宇也算解决了一桩心事,也狠狠松口气,开始打包行囊回河南了。他这次早点回去,妥善安排好公务后,除了没张幕僚,有点压力外,他还得必须提前妥善安排好公务,要抽出起码半个月的假期来随着官媒等正式去孔家拜访。
简言之,这新的一年,忙成狗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压力,贾赦连分别都没那般不舍,直接挥挥手,毫不犹豫的离开。
一回到府衙内,贾赦养精蓄锐后,招来府内官吏询问过一二,又令辖区内各知府来见,咨询沟通了解各地最新一些民生事。
等连轴忙碌转动,贾赦接到起复上任的户部尚书张青山来信,知晓要正式全天下赋税改革一事,忙不迭命下属忙碌连轴转动起来,送上河南这两年改革的数据资料,以及往年的对比。虽然张青山差不多能将相关资料倒背如流,且朝中重臣大半知晓张青山未起复前在河南,但基本的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
这一忙碌,时间不知不觉间流逝。
等忙完这些事,贾赦又安排了一番,自己休假联络亲家感情去了。贾赦在“与国咸休安富尊荣公府第,同天并老文章道德圣人家”的金芒照耀下,还是稳住了自己的腿,挺直了腰板,成功正式议定了儿女亲事。
正式成为儿女亲家,贾赦一出孔家,一出曲阜,等出了山东境内,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嘚瑟心,叉腰哈哈哈哈哈的一路笑着。
武艺超群等人小心翼翼的护着骑着马走蛇形的贾赦。哪怕贾赦撒欢在官道上小跑了一会,不要他们跟着。
这一日,贾赦见武艺等人正准备午膳,又见旁边官道人烟稀少,打着练习马技的名义,点了两仆从,继续撒欢乐着去。
正当贾赦扬鞭狂奔,忽然间听着路边似乎隐约有些哭声,不由得眉头一拧,寻声而去。这路两边都是些田地,现如今刚过秋,金灿灿的麦穗散发着丰收的喜悦呢。
没走几步,贾赦便见田埂间有个篮子。仆从早已前去拿,看着那破布襁褓,边回禀道:“大人,这没准是个弃婴。”
“弃婴?”贾赦眉头拧了拧:“先哄一哄,别让哭得那么惨了。”
他也不是没听过孩子哭的,这孩子怎么形容呢,声音不光沙哑,还透着股撕心裂肺,似乎绝望的那种,总而言之让人渗得慌。
仆从闻言自当哄着,可原以为饿了,但回到休憩地特意用牛乳喂了,也不见好转。
“怎么回事?”贾赦本想回马车睡午觉,岂料这哭起来没完,挥挥手:“你们让开让开,一定是你们太丑的缘故,让我来!”
“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啊,本大人亲自抱你了。”贾赦伸手不算娴熟的两手抱着孩子,笑眯眯道:“来,笑一个,不哭不哭。”
孩子依旧是哭声不止。
贾赦:“小丫头片子眼泪咋那么多啊?”
贾赦有点不开心,转手交给笔墨:“好好哄着吧,你带着她先去县城找大夫看看,然后让府衙问问到底是弃婴还是拐的,妥善安排一下。”
“是。”笔墨忙不迭带着离开。旁边武艺和超群互相对视一眼,垂了垂眼眸,但愿他们的猜想是错误的。
相比笔墨纸砚是贾家家生子,也算个“副少爷”,没知晓多少民间风俗,但是他们到底密探出身,见到过不少奇葩事,诸如民间风俗—用针扎女胎下一胎一定生儿子。
不过还没等他们到县城,笔墨已经带着人回来禀告了。
“什么?”贾赦彻彻底底惊骇到了:“为什么?老百姓卖女儿我到可以理解,重男轻女我也可以理解。可是这好端端的,这生出来了,这叫草菅人命啊!为了生儿子扎女儿,简直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