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聂郗成略过中间那些弯弯绕绕,简略地答道。
高档病房就这点好,从按铃到医生进来中间间隔也就一两分钟。
“医生,现在头痛是正常的吗?”
“我……”
易淮想为自己辩护,然而迫于聂郗成威胁的眼神,怏怏地闭上嘴,让医生给他做常规检查。
“正不正常我看了才知道。”
心律和体温都很正常,医生低头在病历上奋笔疾书,然后问了一系列确认逻辑思考的问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今年多少岁?现在几月几号,这边这个是你什么人。”
“易淮,24岁,七月二十九号,”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易淮犹豫了很久,“朋友……吧?”
医生狐疑的目光在两人间逡巡,最后落在聂郗成身上,“脑震荡有些后遗症不是立刻表现出来的,记忆混乱、口齿不清、失语等等都是,他送来的时候情况比较严重,所以家属要格外提防,毕竟脑子受伤不是小事。你们真是朋友?”
聂郗成难得狼狈地躲开了医生的眼神,“是的,是……朋友。”
医生自觉该警告都警告过了,应该没人会用命开玩笑,“是不是朋友还要这么犹豫,算了,姑且相信你们说的是真话。”他又看向易淮,“记得他叫什么吗?”
“……尹源。”
聂郗成点头确认,医生满意地嗯了一声。
“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四个小时以后你记得照着我刚才的样子问他问题,问题间的跨度尽量大一些,答不上来就是出问题了。”
医生零零碎碎交代了很多东西,诸如不要吃得太饱太油,尽量不要晃脑袋之类,聂郗成跟被老师训话的学生一样认真地听。
走之前医生悄悄地朝聂郗成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说。
聂郗成安抚地摸了摸易淮的额头,跟着医生到了病房外边。
“看他样子一时半会睡不着,待会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尽量顺着他,别跟他计较,毕竟这个病会让人丧失一部分逻辑思考能力,突出喜怒无常的那部分,简而言之就是会变得不像平时的他。”
聂郗成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刺激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