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机推过去,上面是两段聊天记录,分别是同学和房地产中介。
“你说你知道他在哪?”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的陈叔随便看了眼就直接切入到正题。
“我不能肯定一定在,不过……”易淮扯过桌上的便笺纸,取出钢笔在上面刷刷地写了几行字递过去,“让你的人在这几个地方蹲一下,重点是第三个地址,24小时不要间断,没准能有意外之喜。”
陈叔将字体接过来,不看不打紧,一看他再难维系镇定表象,“这……”
“看样子我来对了,你们是真不知道这件事。”
将他全部反应看在眼里的易淮叹息,“温繁傍上了莫政雅,前几天撞聂郗成的大货车就登记在莫政雅名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温繁不可能让贺章离开荣城的,您这几天没找到他就说明他不在温繁的地盘。”
陈叔没再跟他纠缠,拿起电话拨号,接通以后连珠炮似的发号指令起来。
当初聂元盛决定洗白,跟着他做事的陈叔对他的决定不赞同也不反对,但出于往日的情谊,聂元盛分了一部分生意盘口和不愿意做守法公民的人手给自己这位老友,阴差阳错,世事无常,十多年后,这反而成了被保留下来的最后一丁点微弱火种。
陈叔再三叮嘱了对面不要偷懒才挂掉电话,转头对上易淮专注的眼神,咳了一声,“这次算我欠你的。”
这次易淮难得地转过脸,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声说,“您不需要这么客气,聂叔叔江阿姨对我有恩,而且有个人要对付莫政雅……算了不说了,反正贺章跑了对谁都没好处。我失陪一下。”
“你去哪?”
不等陈叔说话,保镖何坤就尽职尽责地追了上来。
“去洗手间,你就别跟来了。”
易淮将他屏退,出门正好在走廊上碰见端着托盘的小伙计。
“茶泡好了?”
不等小伙计回答,他就不客气地伸手拿了杯走。
这小伙计只是年轻又不是蠢,稍一琢磨就反应过来了,“你是在沙发后头装窃听器的那个人对不对?”
“是我,有什么问题吗?”易淮从口袋里取出一板胶囊,抠了一粒放进嘴里,就着茶水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