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切成刚好的小块,易淮用小叉子叉了一块尝了下。
中间夹的是甘蓝、西红柿、培根和蛋皮,食材新鲜,酱汁调得恰到好处,不咸不淡,完全能够称得上完美发挥。食材新鲜,三明治这种东西要新鲜一般都是早上现做然后上午吃,易淮意识到怎么可能会有人特地早起做了这么一整盒三明治然后早餐就喝一点咖啡的?
“你吃了早饭,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没吃。”
“你发现了啊。”聂郗成坐到他旁边,就着这个姿势从他手里咬了一小块三明治,“你以为你做得很隐蔽?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你手里拿着的东西了。”
“那你还都吃光了。”
聂郗成答非所问,“有点撑。”
易淮无话可说地看着他,“你就不会说实话吗?”
“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易淮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想起自己拿的东西不过是借花献佛,更加心虚,“我三明治做得一般,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随你便,能吃就行了。”
他们一边吃三明治,一边喝刚刚买的咖啡,就像是很多年前的下午,聂郗成要么在看书要么在写作业,而他在画速写,画到一半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悄悄地观察起聂郗成的一举一动,把他当成自己的模特,又因为技术实在不咋地,画出来的人离帅气差了十万八千里,被旁边的人发现以后气得大叫,绝对不肯承认画中的人是自己。
“报仇的感觉怎么样?”
易淮吃完最后一块三明治,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眼前的空盒子一眼。
“一般般吧。”聂郗成注意到他的眼神,“下次再做给你好了,你要是将来搬来跟我一起住每天早上都给你做。”
易淮深知自己的本性,很有些得寸进尺地说,“天天做就算了,我怕吃腻了就不喜欢了。”
“小混蛋。”聂郗成摸着他的脑袋不怎么生气地骂他,“就知道气我。”
“为什么是一般般,难道不是很爽快吗?”易淮象征性地躲了他两下,然后就认命地让他在自己脑袋上胡来。
换个别的人大概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我亲眼看着药水被推进他的血管里,剂量很小,就算我不做什么他也不一定能够回来,然后药效发作的很快,心梗,跟真的心脏病基本上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