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亚东下体算一览无余了,他不自在地脑门跳着跟筋,玩笑被间喂下肚的几杯红方胃袋里一蠕,慢吞吞说:“有一点吧。”
吴启梦依然笑,竹叶间闪闪星光,说:“其实你们都觉得。”
酽浓的哭腔磨平他发声分贝的那一个高峰,他音调平缓拖沓很多。柳亚东怔了,不明白他突然潽溢的悲戚是冲他的,还是他酝酿已久,好死不死给他撞上了。柳亚东塞家伙进裆,锁上大门,没什么歉意地开口说:“对不起,阿迪哥。”
吴启梦顾自垂着脊梁:“就他不觉得,就他死了,行,还好你也觉得,你不会死,你就肯定比他命好......”
柳亚东手揣兜,不明不白陪着站,他下巴缩进衣领里叹气儿,一言不发。
“你上回也看见我哭了。”
柳亚东闭眼,记不清了:“哪回?”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随便哼了一句副歌,“就那次,我唱歌,泉哥劝你三个卖命。”
“记得了。”那几滴泪。
“别说啊。”
柳亚东飞快一乐:“你不提,我也不记得。”
“那我下次还找你。”吴启梦一字一顿,说得很故意,很像精神不正常的老女人。
“操。”柳亚东舔了舔嘴巴,又一乐。
“你不乐意吧?”
“我不太懂你这种......阿迪哥你的,”柳亚东磕绊,“你的事情。”换言之:我们不熟,兴趣不大。
“聊聊就知道了。”
“涂——”
“他是头大野猪,曹露不跟他就是因为看清他是头野猪。”
“为什么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