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怀不进宫也行,而且进宫也没吃的,最后一定又是吃一肚子气,所以他选择提着烙饼回家喂狗。
谢怀从长廊下走过,一路走一路斟酌用词,暗暗发誓一定不跟宿羽横眉竖眼。
路过的侍女低头站住,谢怀很慈祥地问:“宿羽呢?”
侍女说:“回殿下,在用早饭。”
宿羽没个头衔,别人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谢怀琢磨着这件事,推开了宿羽的房门,“宿羽!吃烙饼!有葱花的!”
然后,谢怀抽了抽鼻子,觉得自己隐约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
宿羽捧着碗筷蹲在地上,狗一块自己一块地吃得正热闹,闻声哑然抬起头来:“……殿下。”
谢怀盯着他手里的大碗红烧肉,又盯着宿羽和小狗崽子嘴边共同的红烧酱汁,半晌才伸出食指,“解释,你说。”
宿羽说:“啊,是这样的——”
谢怀伸出去的食指唰地变成手掌,“算了你不用说了。”
宿羽说:“啊?别啊你听我解释——”
谢怀把烙饼纸包往怀里一塞,“别解释了我不听。”
宿羽端着碗站起来,“你听听吧!”
谢怀扭头就走,“不听了不听了。”
宿羽端着碗追,“不是啊是小狗掉牙了但是我娘说掉牙了就要吃红烧肉才长得好所以我才要了红烧肉——”
谢怀全当耳旁风,“不就是不想跟我吃饭不想跟我试么,我这么冰雪聪明的人能不明白吗?看破不说破,谢谢恩公……等等。”
耳旁风全灌进了脑子,谢怀突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站住脚,“掉牙?破狗崽子还会掉牙?”
宿羽舔着嘴角的酱汁,“会啊。”
谢怀对这个新知识接受不能,“狗掉牙?跟人一样的掉牙?会流血的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