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嫌弃一落地,简昭再也忍不住内心的讨厌,扶着禅杖一弯腰,“哗啦啦”地吐了出来。
二公子摸灰的手停在半空,可能感觉自己被莫名其妙地仇视了。
简昭吐完了抹抹嘴,傲慢地抬头看天。他师兄很尴尬,“不是针对你,不是针对你。”
书生说:“人家不是针对你,你吃吧。”
二公子把折扇收了回去,云淡风轻道:“不吃了。”
老头连忙点头,“小林,吃坏的东西吃多了,那肠胃能好吗?你看这个小和尚,哎嘿他长得还挺好看的……不是,你看这个小和尚,不就是吃鸡吃坏了吗?”
简昭从生下来起就是全和阗首屈一指的好看,从小就在大乘寺当门面,平时有事没事跟着方丈长老们满世界跑着讲经,故而一直被人看得很紧,这辈子还真没吃过鸡。
所以简昭本来都在平心静气地擦那串结了绿锈的金铃铛了,当下一听这老头擅自安排自己吃了鸡,肚子里一阵翻搅,猛地一弯腰,继续“哗啦啦”了起来。
简昉给师弟拍了拍背,“吃,没事,昨天刚做的。要是吃出了毛病,来大乘寺,洒家一定赔钱。”
二公子慢条斯理道:“你们是大乘寺的?”他一掀袍子,在唯一的那张小凳子上坐下了,“我能坐会吗?”
简昉嘀咕道:“你坐下了才问的,那我还能说啥?”
二公子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简昉立即说:“对,我们是大乘寺扫地的。”大乘寺可丢不起这个一文卖鸡的人。
好在二公子并不在意他是大乘寺念经的还是扫地的还是卖鸡的,从书生手里接过水壶来抿了口泉水,“你们进不了城?”
此人说话语气有问题,好像对什么东西都意见很大。简昉有理有据地觉得他在幸灾乐祸,并且还觉得他肯定有见不得人的门路,顿时肃然起敬,“难道你进得了?”
二公子点点头,却说:“进不了。”
简昉一拍大腿,捧哏道:“那不就得啦!”
二公子又摇摇头,“但我也不能卖鸡干等啊。咱们合伙想想办法吧,我家妹子在城里等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