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会到了非同一般的快乐,最后,他还坐了上来,绝望地感受那种禁忌与刺激。当弃天帝不敌睡意陷入枕头里,忌霞殇艰难地爬下床捣毁一切痕迹。
花季雨季刚刚好的年代,他的身体却被开垦了。剧烈的疼痛照旧没有消失,他为自己清洗,还为对方擦洗,等做完了一切,已经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
他一觉睡到另一个环境里头。利用暑假的时间,他可以慢慢适应新的环境。如他所料,弃天帝想不起来,他开心之余又有点难过,更恨自己的心机。谁会知道老老实实的忌霞殇也会做出这等事。
他发烧了,原因是那晚受了风寒。
对于他的高烧不退,他的一个好朋友很是不解,“你这样会不会死?怎么这么严重?要不要叫弃天帝过来?”
“不用。”
忌霞殇给自己留下了病根。
二十岁那年,他已经拥有成年人的吸引力。他温柔温润,他一笑能化三千愁。他在学校里很优秀,他已经有了目标,将来留校做讲师。和弃天帝会面的日子,他很有涵养地坐在一边安静地喝着咖啡。
弃天帝本身很有修养品味,更有气质。因此,忌霞殇不会差到哪儿去。另外,忌霞殇又有属于他自己的特质,那是跟弃天帝截然相反的,好似一束淡淡的光芒,温暖和熙,照耀他人。
弃天帝看着他,忍不住道:“你怕冷,多穿件衣服。”
即使家里有暖气,忌霞殇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弃天帝看不下去,从座位上起身,摘了自己的围巾,给他系了上去。原本光滑白净的脖子,多了一重保护后暖融融的,忌霞殇轻轻一叹,感激地微笑。
他们自那之后没有再抱过,因为忌霞殇长大了,男人和男人没有必要这么腻歪。但如今,他们不得不小幅度地抱一下。
忌霞殇窝在弃天帝的怀里,想起了那晚,眼皮直跳。他生怕被发现,只能僵着身体。弃天帝的指缝穿入他柔软的发间,困惑道:“这么多年了,我竟还记得小时候抱你的感觉,奇怪。”
忌霞殇笑道:“你始终是我的监护人。”
“嗯。”弃天帝开始了小小的抱怨,“你们都不能早婚,否则我不是成空巢老人了?”
忌霞殇一愣,察觉到他掩饰下可爱的小别扭,扑哧一笑。他回抱过去,承诺道:“我都听你的。”
他们其实才相隔十岁。到了忌霞殇二十五岁还没动静的时候,三十五岁的弃天帝开始不解。私家侦探给出的答案是:“忌霞殇的私人生活很好,没有去任何娱乐场所,交友也有男有女,不存在走上歧途的情况。”
“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做什么?”弃天帝接到友人的目击电话,冷冷地盯向侦探,后者打了个激灵。
忌霞殇出现在酒吧,跟别人吻在一起。友人看出是熟面孔,才告诉弃天帝。弃天帝一上来,就觉得眼前的画面分外熟悉。忌霞殇是被逼迫的,看那醉醺醺的眼和远处起哄的人们,无非是被坑了一回。
靡乱的画面仍在继续,那男人还将忌霞殇的脑袋按了下去,并试图要解裤子。但他被阻止了,酒吧服务员过来道:“他是我们老板的人,你惹上麻烦了。”
忌霞殇被打包送去了厢房,眼里氤氳着水雾,孤援无助地望着四周。
“忌霞殇,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冷漠的弃天帝居高临下看着他。
忌霞殇此刻脑中昏沉,没有任何思考方式。他只知道不太熟悉的朋友邀请他去酒会,脾气很好的忌霞殇自然没有想到任何不好的后果,更没有想到会有人想加害他。
忌霞殇再定了定神,发现印入瞳孔里的是很熟悉的人,这又让他打翻了先前的猜测,并开始认定,邀请他的是对方。他悠悠笑了一笑,柔软的发丝竟翘出了俏皮可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