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
“没事,我就是让你们试试。”晏秋打了个哈欠,依在一旁,“在这等会儿吧,等他回来继续启程,总不能在这荒山野岭的住下来。”
“是。”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事,除非特殊情况,要不晏秋是不干的。
现在天气已经炎热起来,蚊虫出没,虽然有熏香驱蚊,但晏秋还是宁愿快点到自己的院子,吃一碗冰镇乌梅。
也不知道那墨鹰在这荒山野岭的,到底要怎么寄。
晏秋并没有等太久,那墨鹰便去而复返,身上自然也没了方才写的那封信。
并未多问,晏秋笑眯眯地将人招到近前,队伍便再次启程。
信寄出去并未过去多久,晏秋尚未走到江南,君琰的回信就到了。
并不用墨鹰口述,君琰直接给了晏秋一封信。
接到信时,晏秋笑眯眯地在墨鹰面前晃了晃,也不当场拆开,放入袖中,慢条斯理地说:“啊,我之前忘了,我们打赌,总还需要些彩头。现在刚拿到信,我也没看,不如现在把彩头接上吧?”
墨鹰:“……属下身上只有一些银两。”他的佩剑,当然是不能赌的了。
若是知晓君琰在信中写了什么,墨鹰兴许会看着情况赌一赌剑,总归晏秋想做的事,你不顺着他,他总是要达成的。但这次君琰亲自写给晏秋的信,未得允许,墨鹰也不敢擅自拆开,自然无从知晓。
出门在外,总需要带些银钱,像晏秋这样一分钱不带就敢到处跑的,着实不多。
自从在晏秋面前露了底,墨鹰身上的钱就没动过,若是有必要,倒是能拿出来给晏秋顺个意。
这段时间,墨鹰也算是被晏秋磨了遍性子。
不过,晏秋对他身上那点钱一点兴趣都没有。
“银两?我要银两做什么,又不缺。”晏秋双手交握,支着下巴,眉眼弯弯看着他,“放心,我不会坑你的。我呢,这边出个……嗯,你们教主最想知道的事情,只要他问,我言无不尽,怎样?”
旁人看着晏秋,只觉他笑容可爱,看着便是讨喜。而落在墨鹰眼里,即便对方面上戴着面具,也不能阻止他透过现象看本质——晏秋就是焉儿坏!
墨鹰自然知道最近君琰一直在查晏秋的事。这事本是明护法的工作,但是自从晏秋乔明身份确定之后,这件事就落在了他们头上。
晏秋的彩头,算不上太重,因为墨鹰自信他们总是能查到的。但也不算太轻,毕竟目前来看,若是晏秋亲自告知,会节省很大的人力物力。
墨鹰不是很想赌,但是最近被晏秋折腾的有些神经衰弱,总觉得他如果不同意,晏秋又会整点其他的幺蛾子。
上次因为不跟他玩跳绳,晏秋换上女装蒙了面,当着一群人的面一脸哀婉地看了他好几眼,然后二话不说掩面扑通一声就跳了桥。
墨鹰当时想把人拦住的,偏晏秋那一群属下一边神色焦急的看着晏秋,一边又死命拦着他不让动手,还添油加醋求他“不要不要”。当时镇上人的那眼神,啧啧啧。
那经历,墨鹰不想回忆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