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送你师父?”君琰将床上的被子扯开,裹住晏秋,“本座说了明日回去。”
晏秋老老实实地捏住被角, 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还以为到了冬天。
闻言,晏秋歪头想了想,道:“飞鱼宗的事很重要?”
君琰顿了顿, 摇头。
“那教主为何不等师父走了,我们再一块儿来。”晏秋说着,露出一丝委屈来, “昨夜子秋一个人睡在房间里,好不凄凉。”
君琰沉默。
晏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也看不出君琰神色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抿唇:“我就是想跟教主一块儿睡, 有什么问题。”
房内安静片刻,君琰突然伸出了手,轻轻拍拍晏秋的头。
晏秋眨眨眼,“教主这是何意?”
“你我既已成婚,叫我名字即可。”
莫名其妙挑了话题,晏秋眨眨眼,歪头,“……亦琛?”
君琰动作一顿,伸手取下面上的面具,也不问晏秋从哪知道的,微微颌首,“随你。”
君琰,字亦琛。这名字自然是晏秋从手札上看到的,老教主那本育徒手札,还挺有用。
晏秋盘腿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半点凉意都感觉不到,看着君琰转身走向桌旁,问道:“亦琛为何不坐这边?”
床上位置这么大,两人挨着坐多好?
君琰回头看他一眼,道:“屋里东西被人动过,你坐那不要动。”
晏秋闻言,乖巧地点点头,“哦。”
然后便老老实实地维持那个姿势不变,看着君琰走到桌前,盯着那壶茶看了许久,然后又走向其他地方,静静打量。
让他不要乱动,又没让他不要说话,晏秋好奇地问道:“这不是你的客栈么?”
君琰:“不是。”
“飞鱼宗的人还会潜到屋子里来?”
“不一定是他们。”君琰说这话的时候,两人都听到其他人回来的动静,顿了一下,接着道:“本座下山,并非是为了飞鱼宗一事。”
晏秋眨眨眼,“哦?”
君琰没有多说,恰好在这时房门被轻轻叩响,门外一弟子轻声问道:“教主,可需要属下准备热水?”
君琰看着晏秋,道:“嗯,再打一壶茶拿上来。”
“是,属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