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曲烽忽然蹙眉扭头,朝院子里的一面墙看去。
就看见一双白皙的手,费力的扒在墙头,吭哧吭哧半天才露出一个脑袋,一见曲烽,顿时眉开眼笑:“曲烽!”。
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双手,嘴里还喃喃道:“就……就是他。”
曲烽也愣了,他正准备回来换身衣服就去城里打听呢,结果人就爬到墙头了。
云觞颤颤巍巍的爬上半个身子朝他打招呼,结果他身上的伤口因为攀爬的动作开始疼,他又没什么力气,身子一歪,扒在墙头摇摇欲坠。
曲烽吓了一跳,忙一个箭步冲过去,云觞见他冲过来,开心的朝他张开手就往下扑,幸好曲烽速度快,正好接了个满怀。
就是手不小心按在他背上,把云觞疼得龇牙咧嘴。
曲烽忙松开手扶着他,惊魂未定:“你……你怎么……”
怎么摸到这儿的?
他还没说完,就想起管家说有个奇怪的少年天天来门口。
云觞才懒得听他问些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想到的问题,这些日子受了这么多委屈,看见曲烽就觉得鼻头发酸,忙张开双臂就扑上去搂住他,将脸埋进他怀里。
曲烽自然知道他受多大的委屈了,于是弯下身小心的用手臂搂住他的屁股,就直接将人像抱小孩儿似的,竖着抱进了屋。
管家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他都差点叫人去把那个少年抓下来了,可见将军这幅小心翼翼的将人抱下来的模样,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于是识趣儿的抱着披风走开了。
“曲烽!”
云觞埋在他怀里闷声的唤。
“嗯,我在。”
曲烽摸摸他的头,将他抱进自己卧房里。
“曲烽……”
云觞搂着他不停地唤,曲烽也不厌其烦的回答他,我在。
等把人搁在床上时,云觞才终于松开他,红着眼眶问他:“你想不想我?”
你知道吗,我可想你了,睁开眼是你,闭上眼也是你,这一个月折腾下来我都快疯了。
曲烽疼惜的捧着他的脸,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吻住他,吻得很轻,似乎是在抚慰他,只有捧着他脸的手在微微的抖。
他总是能在情绪失控的前一刻恢复理智,就像方才看到墙边探出的那颗脑袋时,看着那张让他牵挂了大半个月的笑容,他胸中有一股强烈的情绪仿佛要冲破血肉,彻底撕断理智。
但他仍是控制住了,然后冲过去,将人牢牢接在怀里。
他想象不到,也不敢去想云觞这一个月因为他受了多少苦,只能将人搂在怀里,深深的吻他,纠缠的唇舌仿佛要在彼此的灵魂上烫下烙印一般,云觞也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这个原本带着抚慰意味的吻变得急促,变得缠绵,变得欲罢不能。
吻得激烈时,云觞不自觉的轻轻呜咽两声,听在曲烽耳朵里挠的十分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