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记忆,可仅凭感觉,足以刻骨铭心,既已置身此间,哪是说忘就能忘记。
“我想……”北逍低沉的声音刚传入俞音的耳边,他就被北逍一把推到墙边,天诛红色的丝线缠绕,把他的四肢牢牢束缚,北逍低下头,把俞音被绑缚的双手抬高扣在墙壁上,低头在俞音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低声说道,“如果我说,我想用天诛把你绑在身边,再也不让你去见外面的人,不让你离开我半步,侵犯你,伤害你,想把你困在我的身边,这样你才不会……如果我还要说,我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在南渊学宫的时候,在三清山的时候,就想过这么对你了,即便如此,你还觉得,秦霜寒是你身边那个乖巧的剑侍吗?”
俞音不小心听到对方的心意,来势汹汹的一番话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北逍继续道:“世人都说我残暴无情,即便我这么对你,他们也会说是妖族尊主性情使然,你后悔吗?”
天诛的丝线凝为柔软的红绸,环绕着俞音的双手,对方的声息就在他的耳边,而北逍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由他的耳边,激起灵魂深处隐约的愿念。
在妖族的大殿中,北逍看他时,那目光中的喜悦、悲凉和疯狂,俞音不会忘记,那是在京城茶肆里,北逍挥剑斩向古镯时眼底的眷恋,俞音也不会错失。
虽未想起,却已刻骨。
“你不是剑侍,你是我的家人。”不论过了多少次,这句话都始终未变。
“你尽管来。”俞音咬咬牙,闭上眼睛,偏过头去,雪白的一段脖颈随着他的动作暴露在北逍的眼前,“你想咬就咬,如果你想做别的事情……任你处置,我不后悔。”
俞音闭上眼睛,北逍的气息就在耳边,一如既往的强势。
什么都好,只要还是他的小黑,做什么都可以。
想不起来也可以,只要秦霜寒还活着,一切都还能有转机。
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疼痛,也没有任何难堪,俞音在被北逍用这样的姿势禁锢了许久,才感受到北逍的实现从他的脖颈间离开,对方的手放在他的背后,把他横抱到床上。
神兵天诛缠绕在他手脚间的红线渐渐散去了。
俞音靠在床头,睁开眼睛,有些疑惑,看着北逍,北逍微凉的手指摩挲过他的唇。
“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俞音一把抓住了北逍的手:“那我若是不回来呢?我若不回来,你就打算这样在一个……”他想说那座空坟一样的宫殿,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
“我原本,就没打算让你回来。”北逍垂下眼帘。
俞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