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多没杀人了!
两把神剑,依然还是那么的锋锐无匹!
而面对强敌,若非重创对手,则务必剪除羽翼,方能在周旋之间抢占先机。这也是他擅长的手段,或九死一生的拼命法门。
不过,既然挺身而出,便该有所担当。何况已踏入卢洲地界,何妨就此继续这未知的征程呢。
杀人者,无咎是也!
无咎踏剑而立,扬声又道:“青湖岛的子弟,滚出这片海域。否则,杀无赦——”
不用告诫,便在他现身的那一刻,围攻礁石的青湖岛子弟便已停了下来,各自回头张望而一个个不知所措。四位筑基高手接连陨落,过于惊世骇俗。而那人自称无咎,又是何方高人?
“呵呵!”
晨甲亲眼看着四位弟子被杀,怎奈过于突然,根本不及阻拦,他的惊诧与愤怒可想而知。而当他看清数对手,禁不住怒极发笑。数十丈外的那个青衣小子,年纪轻轻,修为不过筑基四层,侥幸偷袭得手而已,竟敢虚张声势而大言不惭。
“你叫无咎,我记下了。却不知你来自何方,又为何与我青湖岛为敌呀?”
晨甲依然脸上带笑,牙齿却是咬得咯吱响。出声询问之际,他踏着飞剑缓缓往前。
而这一刻,感到惊诧的不仅仅是晨岛主,与青湖岛的子弟,还有乐岛主,以及他的两位弟子。
“无咎,你……你竟然隐匿修为,而你出手相助也就罢了,岂能动手杀人呢?”
姜武与叶二,各自身子带伤,神情疲惫,便是踏着飞剑也是摇摇晃晃。两人虽然劫后逢生,兀自面面相觑而莫名所以。
乐岛主则是凑到了无咎的近前,上下打量,抱怨之余,又是担忧不已:“你所杀的并非寻常子弟,而是筑基高手,一旦惊动玄明岛,我夏花岛便将……”
无咎尚自傲然四方,颇有书生意气与大将风范于一身的气概。
于危难关头,挺身而出,怒海生威,震慑四方,实乃道义担当,又怎能叫人不为之情怀激荡呢。
谁料吃力不讨好,竟将两家都得罪了?
无咎刚刚摆足架势,禁不住两眼一翻。他不理乐岛主,抬手抓出一块玉牌高举示意:“我乃夏花岛人氏,乐岛主门下子弟。适逢外敌入侵,怎敢不舍生忘死!”
他手中所持,正是临行前得到的夏花岛的令牌。一牌在手,他俨然便是土生土长的夏花岛人氏。
“你……唉……”
今日出海,连番失算,乐岛主早已是后悔不迭,此时见到那块他亲手颁下的令牌,他只能无奈叹息,却又神色一动,忙道:“小心——”
“小辈,你杀我弟子,纳命来——”
晨甲早已是忍无可忍,认定了无咎的来历之后,他再无顾忌,猛然咆哮而抬手一指。尚在身前盘旋的剑光骤然闪烁,随即呼啸而去。那个青衣小子就在二十丈外,他要亲手为死去的弟子报仇。
无咎依然凌空而立,毫无惧色,随着大袖挥舞,一道剑光出手。看情形他要以筑基修为,硬拼人仙高手。而强弱悬殊的较量,最终的结果应该没有意外。
乐岛主似乎有所料定,而他出手并未相助,反而往后退去,并示意两个弟子远远躲开。
“轰——”
轰鸣炸响,光芒刺目,法力狂乱,剑光崩溃。而另一道剑光却是攻势大盛,便要趁势收割性命。谁料那道青衣人影,突然没了。
晨甲踏剑往前,威风凛凛,而正待痛下杀手,不禁微微一怔。
“砰——”
一块玉符在身后炸碎,随之一片光芒当头笼罩而来。
想要摆脱,为时已晚。
晨甲只觉得身子一紧,难以动弹。他慌忙挣扎,却见一道青色剑光突如其来,竟透过光芒的束缚,狠狠刺向后背。“砰”的闷响,护体灵力为之震动。他蓦然大惊,全力抵挡。而青色剑光一击不成,瞬间与另外一道紫色剑光合二为一,再次袭来而连连重击。护体灵力似乎不堪承受,竟发出“喀喀”的碎裂声。他又惊又骇,咬紧牙关驱动全身法力。只听得“轰”一声,束缚的光芒终于崩溃。他趁机抽身暴退,并不忘抬手召回远处的飞剑而以防不测。
与之刹那,一道青衣人影悠悠出现不远之外的半空中,掌心兀自剑光吞吐而杀机莫测,却又悻悻啐了一口。
晨甲余悸未消,神色一凝:“你……你不过筑基四层的小辈,怎会……”
一个筑基四层的小辈,差点要了一个人仙五层高手的性命。若非最后关头挣脱束缚,还真是让他生死难料。
“呸——”
无咎现出身形,神情无奈。以他筑基九层的修为,没有鬼芒相助,根本杀不了一个人仙高手。而如今的修为更是大不如前,想要重创晨甲也未能如愿。不过,却将那位人仙五层的岛主给吓得不轻。他眼光一瞥,扬声道:“乐岛主,你我联手,除去晨甲不难,切莫让他走脱……”
乐岛主以为大势已去,正要带着姜武、叶二远远躲开。谁料修为高强,且凶狠的晨甲竟然落败?
他与两个弟,皆错愕不已。恰听召唤,三人顿时心有灵犀。
“正当如是!”
乐岛主急忙大声响应,返身飞了回来。两个弟子紧随其后,各自强打精神。
转瞬之间,师徒三人到了近旁,旋即摆出围攻的阵势。
无咎看向左右,微微一笑,手中剑光闪烁,扬声喝道:“你我以四敌一,当诛杀凶顽而替天行道——”
晨甲脸色微变,忙道:“乐陶,你便不怕梁丘前辈降罪而大祸临头?”
他话音未落,闪身便走。
“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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