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五色石不会从天而降!”
“我有言在先,不会轻涉险地,老婆子你省省吧,休再蛊惑……”
两个人说起话来,并无忌讳,而你一言我一语,迟迟难以达成一致。
韦春花摆了摆手,又道:“不管你是唤我老姐姐,还是老婆子,我既然卖了这条老命,便不会坑害于你。而你若是不能提升修为,成为强者,便害了韦家,也害了你的那帮兄弟们!”
“有话明说,你该如何帮我抢夺五色石?”
“知道我为何留下那条海船?”
“捕鱼……”
“我呸——”
……
清晨时分,众人忙碌起来。
两条小舟,被拖回了海船,随同回到海船上的还有无咎、韦春花,以及韦柏、韦合与月族的兄弟们。
海船有着十丈长短,两丈多宽,竖着三根桅杆,扯着兽皮的船帆,且船楼,舱室、桨舵齐全。甲板下的船舱中,更是堆放着水罐、咸肉、酒坛、油料、布匹等等吃穿用物。
广山与兄弟们在甲板上四处查看,很是兴奋。
而韦春花则是陪着无咎站在船楼上,示意道:“即日起,这条海船便为无先生所有,南来北往,纵横驰骋,任你随意!”
“嘿,本先生的船?”
无咎咧嘴笑着,摇头道:“没人懂得驾船啊,除非……”
“老身自有主张,稍候半日!”
韦春花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没忘了带着韦柏,旋即钻入甲板而双双失去了身影。
韦合在船楼上铺上褥子,搬来木几,又拎来几坛子酒,请先生饮酒观海,然后乐呵呵地跑到甲板上,忙着招呼广山等人,俨然便是一个称职的管家。
无咎倚着木几盘膝而坐,并未忙着饮酒,而是打量着船上的动静以及不远处的孤岛,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留着海船,当然不是为了捕鱼。
依韦春花说来,一行十六人,过于醒目,难以遮掩行迹,尤其是月族的汉子们,均为粗壮高大之辈,不免惹人猜疑而节外生枝。而有了海船,十二银甲卫则成了船夫。四位修仙高手,便可化身随船的供奉。如此一行,即使前往南叶岛,亦能掩人耳目,免去诸多麻烦。纵有不测,分散相聚自如。若再不济,至少海上也有个落脚之处。
总而言之,有了海船,好处多多,而其中的弊端也浅而易见,总不能这般飘在海上。
而韦春花乃是阵法高手,自有弥补的手段……
正午时分,日光明媚,兄弟们吃饱喝足了之后,躺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打着鼾睡。
无咎依然坐在船楼上,只是身旁多了广山与韦合。
“先生,你我再饮一坛!”
广山抱着酒坛子,敞着胸怀,瞪着双眼,显然是兴致正浓。
韦合端着酒碗喝了一口,原本红润的脸色愈发精神,他哈哈笑着,故作惊讶道:“哎呦,广山大哥已连饮了五坛酒,海量!”
无咎看着四周滚动的空酒坛子,也不多说,抓起一坛酒,掌心暗暗催力,一股酒水喷涌而出,被他张口狂吸而瞬间一饮而尽。然后他扬手一抛,空酒坛子咕咚落海。
广山不肯示弱,抱起酒坛子“咕嘟咕嘟”猛灌,酒水溅得满身都是,而他一坛酒尚未下肚,某人又扔了一个空酒坛子。他打着酒嗝,脸色酱紫,不服气道:“先生,你依仗修为,豪饮不醉……”
“嗯,谁让你不懂修为呢,我就是欺负你!”
无咎倒是实话实话,不容反驳,拍了拍关山的肩膀,笑着又道:“此地的果酒饮而无味,改日寻见烧酒,我舍弃修为,与你再拼一回!”
“当真?”
“我若不当真,舱内的数十坛藏酒都被你一人饮尽,兄弟们也不乐意啊!”
“哈哈,先生有所不知,兄弟们都在尝试修炼呢,假以时日,或有修为也未可知……”
“嘿,如我所愿……”
广山是个忠直沉稳之人,而与无咎相处日久,也变得豪爽起来。而正当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韦春花与韦柏出现在甲板上。
韦春花扬声道:“无先生,阵法已然就位!”
韦柏悄声嘀咕:“哎呀,数百灵石没了……”
无咎颔首会意,施施然站起身来。
广山也翻身爬起,大吼道:“兄弟们,启程了——”
只见韦春花走上船楼,掐动法诀抬手一指。
与之瞬间,整个海船突然微微一震,旋即笼罩了一层白色的光芒,并缓缓浮起,似乎随时都要离开海面而腾空飞起。
随着又一道法诀祭出,偌大的海船竟然无风自动,轻轻转向,船头往南,旋即再次颤抖,继而猛然乘风破浪飞驰而去。
广山与兄弟们倚着船舷,看着稀奇,虽然见怪不怪,还是忍不住面带笑容。如今有了海船赶路,能吃能睡,且能四处溜达,再不用困在逼仄的云舟之上,
韦春花也松了口气,笑道:“呵呵,老身的手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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