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咎与灵儿、韦春花、韦尚、彦烁、彦日从天而降。先到一步的吴昊、林彦喜与荀万子等十五人迎上前来。
“此处有家仙门,据说便是白溪门……”
“兄弟们早到了半日,就地查看,而山上山下,皆不见人影,也不见鬼妖二族的踪迹……”
“左右无奈,且等无先生到来……”
“且就地歇息……”
“灵儿仙子……”
众人相聚,难免要寒暄一二。吴昊、林彦喜、荀万子等人忙着与无咎分说所见所闻,以便有所计较。
高云庭则是趁乱凑到了灵儿身旁,悄声讨好道:“仙子无双,天人也……”
这家伙好色的本性不改,尤其是灵儿的美貌被他惊为天人,一直想要巴结讨好,今日总算给他逮到机会。谁料他话音未落,“啪”的一记耳光响起。他尚自晕头转向,人已离地倒飞出去,直至数丈之外“扑通”坠地,这才回过神来而惊讶喊叫——
“仙子息怒……”
突如其来的动静,使得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
灵儿仙子,打人了?
都是自家兄弟,缘何一点不留情面?
而不仅如此呢,却见人影一闪,灵儿已到了高云庭的面前,二话不说又是一脚踢翻,并顺势用力而狠狠踏住。
“啊……饶命……”
遑论灵儿的年纪如何,相貌怎样,她毕竟是地仙八层的高手,教训一个人仙小辈根本不费吹灰之力。高云庭被踩住脑袋,脸颊贴在地上,难以挣扎,又惊又怕,只能呼喊求饶。
而灵儿依旧是拎着裙摆,踏着一只脚,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清冷出声道:“轻薄之徒,好大胆子!”
“仰慕而已……并非轻薄……哎呦……”
高云庭的喊叫声,极为凄惨。吴昊等人与他相处日久,于心不忍,忙道——
“无先生,都是自家兄弟,且宽待一二……”
众所周知,那位灵儿仙子与无先生的关系匪浅,若想救下高云庭,只能找无先生说情。
无咎错愕片刻,已是面带怪笑,转身便走,摆手道:“春花姐,韦兄,林兄,且去山上一看……”韦春花与韦尚、林彦喜点头答应,离地腾空,随其直奔山顶飞去。
灵儿扭头一瞥,唤道:“无咎,等我……”
而她离去之前,又踢了一脚。
高云庭翻滚几圈,总算摆脱一劫,慌忙挣扎爬起,犹自惊魂未定而狼狈不堪。
吴昊怒其不争,恨道:“哼,真是丢尽了兄弟们的脸面!”
李远、万争强同样的难为情,干脆远远躲开。余下的众人就地歇息,却也没忘了投来厌弃的眼神。倒是木叶清走了过去,叹道:“高兄啊,你是不想活命了……”
“此话怎讲?”
高云庭只觉得冤枉,辩解道:“我……我不过是奉承两句,并未失礼、亦无歹意!”
“你……”
木叶清是好心提醒,旋即叱道:“你糊涂啊!灵儿仙子的眼里只有无先生,岂容你有所窥觑?所幸无先生宽宏大度,否则她的师兄便能一把掐死你。高兄,你好自为之吧!”
老实人也怒了。
木叶清拂袖走开。
高云庭僵在原地,脑门上冒出一层冷汗。
天呐,真是色迷心窍了!灵儿仙子是无先生的人,怎会给忘了呢。不过她二人倒也般配,发怒起来,一样的凶神恶煞,一样的招惹不起……
三、五百丈高的石山,占地十余里,四周环绕着湖水,倒也是处风景秀美的所在。而山下山下,仅有寥寥几处石屋与废弃的洞府,全无半点灵山的气象。若非山顶的峭壁刻着“白溪”二字,很难相信此地与所谓的白溪仙门有关。
山顶的峭壁前,无咎与众人抬头观望,一时不明究竟,转而看向远方。
但见群山郁郁,湖水叠映。而神识所及,依然没有任何的异常。
“无咎,此行莫非有误?”
韦春花有些焦虑,疑惑道:“韦合与广山,并非形单影只,而是十三条汉子呢,倘若来到此地,应该有迹可循!”
无咎抱着臂膀,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无奈道:“穆源亲口告知,白溪门遭到妖族侵扰,于是韦合、广山寻来,谁料想不见人影呢……”
“哼,只怕他骗了你!此地或为白溪山,却绝非仙门所在!”
“嗯,所言有理。不过,穆源他为何骗我……”
“我怎会知晓……”
林彦喜只当二人要争吵起来,劝说道:“稍安勿躁!或有隐情……”
便于此时,有人出声示意——
“无咎,春花姐,师兄,林门主……”
灵儿依然站在峭壁前,伸手分说道:“白溪二字,为刀剑所刻,源自古体,各有丈余大小,且年代久远,看着倒也简陋。而‘白’字稍显古怪,其中的一撇恰如利剑,直指东方,虽然突兀,却暗合法度。若是依九宫阵法推衍,东方为生门所在。依我之见,或许白溪门另有去处亦未可知!”
众人循声看去,皆点了点头。
正如所说,那峭壁上的字迹,乍一见倒也寻常,而若是细加端详,果然是金钩铁划而暗藏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