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一档事,各方纷纷将注意力投到北山城上。可以说,曾紫冉之所以会被杀,与此城关系紧密——毕竟她是因为自家作为城主的弟弟横死才会离开山门以致于被沈倩截杀。
东域各大势力这一查可不得了,他们这才知道,云剑门这波栽得可重了!内门、外门的年轻一辈死伤惨重,如若不是后来火云峰的龙磊长老及时赶到,土云峰和水云峰的年轻俊杰估计都要保不住。
最让人吃惊的是,云剑门不仅怼上血魔宗,并且将怒火烧到冬脉门身上,怒斥其勾结邪魔祸害同道。冬脉门反唇相讥,说云剑门指鹿为马,分明是北山城城主曾厚暗中勾结血魔宗方为真事。两大门派口水战打得不亦乐乎,谁都无法扳倒对方,氛围一度十分紧张。
因为双方都缺乏真正能够说服旁人的确凿证据,在东天门的调解下,暂时没有开启门派战,东域在表面上尚且是平和如初。不过,想到再过些年,所谓的“门派排位战”就会到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念头在东域中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云剑门,天云峰。
沈子良闭目坐在木椅上,搭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扣动。
这一回,外门死了六名弟子,内门死了四名弟子,连天梯境的一峰之主都死了一位。说到底,还是他们这些高层不够重视,可是当初谁会想到北山城之事最后会演变成如此模样。
涂子游走进门后,先一拱手,方道:“掌门师兄,丁师姐刚才传信,土云的陈师侄和水云的颜师侄他们的伤势已无大碍,过一两个月就能下床。”
“好。”沈子良缓缓睁开双眼,“查得如何?”
心知主语为何的涂子游回道:“我暗中动用阴阳离合镜观照过,火云的糜钊师侄并无问题。”
沈子良手指一停,略微皱眉,叹道:“希望真的如此。”
“师兄是怀疑……”
“子游,你也是知道的,那些辨认手法并非无懈可击,否则,当初那位怎么可能隐藏那么久。”沈子良神情严肃认真,“我不想冤枉门下弟子,但是我更加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涂子游点了点头,也叹了口气:“师兄,冬脉门与血魔宗有所勾结只是我等的说法,只有人证,冬脉门是不会承认的。倒是曾厚是真的与血魔宗有牵连,而且还被冬脉门抓住了把柄。此人不敢渡火劫却想活下去,于是与血魔宗做交易,城主府中还留下不少痕迹。如果不是冬脉门同样可疑,东天门怕是不会是这般态度。”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道:“曾师姐大概不知道此事。”
沈子良闭上双眼:“龙师弟怎么说?”
“龙师弟说,曾师姐当初心绪大乱,先行一步,而他则是安排好后才出发,加上曾师姐修为在他之上,所以……”涂子游摇摇头,“没想到这一别,他们夫妻二人却是阴阳两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