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林言就听到酒店房门拧开,又重重关上的声音。
陆含谦带着他的那个小行李箱走了。
林言坐在书房里,低着眼看着屏幕,眼睫微微动了动。
他从前的想法果然是对的。
林言在心中默然想:我根本不适合和别人建立过于紧密的关系。这种存在残缺
的人格,还有什么奢望过上正常生活的资格。
陆含谦和林言都是骄傲敏感的人,只不过林言的那层外壳,比陆含谦的还要厚。
陆含谦可以为他斩断自己的刺,来祈求能靠得林言近一点,但林言的冰壳,只
能被陆含谦从外界缓缓融化。
这种失语一般只会持续十几个小时,等林言情绪稳定下来了,自然就会恢复。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足足过去了三四天之后,林言还是发不出丝毫声音。
他想说话,一边听着手机里的舒缓音乐,一边练习发音的口形。
但林言摸着自己的声带,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始终只能吐出模糊的,细微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