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姜新禹忙着生炉子,虽然进入了四月份,北方的倒春寒依然寒冷。
他蹲在院子里劈柴,院门一开,服部美奈站在门口。
一个半月没见,服部美奈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脸色看上去很憔悴。
姜新禹站起身,说道:“消息真灵通,这么快就知道……”
“新禹!”
服部美奈紧跑几步,猛然扑过来,紧紧抱住姜新禹,还没说一句话,自己先哭了起来。
姜新禹把斧头仍在地上,笑道:“怎么了,少佐又说你了?”
“没有……呜呜……我想你了……”伏在姜新禹怀里,服部美奈越哭越大声。
姜新禹心里也很激动,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
说着伸手替她擦眼泪,他忘了自己刚刚劈柴,手上满是灰土,服部美奈瞬间成了一只花蝴蝶。
走进屋子里,姜新禹忍着笑,说道:“美奈,你去洗洗脸。”
服部美奈抽噎着说道:“洗脸干嘛?”
她站到镜子前一看,立刻破涕为笑,佯嗔道:“你讨厌,弄脏了我的脸,又不告诉我。”
说着话,去洗漱间把脸洗干净,然后躲进卧室里,拿出放在姜新禹家里的化妆品,简单的打扮了一下。
在这个空当儿,姜新禹生着了炉子,房子一个多月没住人,要是不生火,屋里的温度比外面也强不了多少。
服部美奈也没闲着,拿着抹布里里外外的擦拭着灰尘,大声说道:“新禹,你是今天回来的吗?”
性格开朗的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容易,服部美奈在几分钟里,就迅速恢复了好心情。
“对,今天回来的,你是听少佐说的吧?”姜新禹在厨房里说道。
“嗯。”
“少佐和绫子和好了吗?”
“早就和好了……”
服部美奈拎着抹布来到厨房门口,笑着说道:“哥哥第二天就道了歉,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绫子都告诉我了!”
“你可别拿这件事取笑少佐,让他下不来台。”
服部美奈调皮的眨眨眼,说道:“知道了,因为你们男人都要面子,对不对?”
“完全正确!”姜新禹往炉子放了几块煤,说道:“美奈,别擦了,我们出去吃饭。”
“你一说,我还真饿了。”服部美奈洗了手,从洗漱间出来。
两个人从家里出来,沿着桥东路慢慢的走着。
“小笼包子……这家怎么样?”姜新禹指着路边一家饭馆幌子说道。
服部美奈用力点点头,只要能和姜新禹在一起,吃什么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小笼包子斜对面就是寿材铺,伙计顺喜在上门板,老板侯德发在一旁帮着搭手,他们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
两屉小笼包子,两碗汤鲜味美的豆腐脑,就是姜新禹和服部美奈今天的晚餐。
姜新禹心不在焉的吃着包子,谋算着心里的计划,他已经有了一个办法,只是还不算太成熟。
现场再看一遍寿材铺的周边环境,慢慢的把计划逐渐完善……
“嗳,想什么呢?”服部美奈碰了姜新禹一下。
“哦,我在想……那封信,你收到了没有?”
“上周就收到了,看了好几遍呢,就是写的太少了。”
“火车上人多不方便,写那么多字已经不少了。”
服部美奈喝了一口豆腐脑,说道:“浙江冷吗?”
“浙江是南方,比堰津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