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让龟儿子们在后面吃屁吧!”曹云飞心里难过,表面故作轻松的说道。
鲍长义腿上的伤势越来越重,按照以往的经验判断,可能是感染化脓了,几名队员轮换着背他。
一路上,沉默了很长时间。
罗永青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回身对猴子说道:“那个四喜也死了吗?”
猴子和四喜年龄相仿,又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两人的感情很要好,平时曹云飞派任务,都会尽量把他们编在一组。
听罗永青这么一问,猴子忍不住悲从心来,泣不成声的说道:“四喜本来不用死,他说那个老乡还没出来,就又返回去,叫他,没跑几步就……”
罗永青焦急的说道:“我那把枪呢?”
猴子哽咽着说道:“啥枪?”
曹云飞在一旁冷冷的说道:“罗同志,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惦记一把枪?是人重要就是枪重要!”
要不是看在罗永青送信的份儿上,曹云飞都有心骂他两句。
罗永青:“那把枪不是我的……”
曹云飞:“不就是一把撸子吗?等下了山,我赔给你一支,保证比你那支还要新!”
罗永青欲言又止,虽然曹云飞是自己同志,但是特情工作有铁一般的纪律,他没权利泄露范彬的真实身份。
鲍长义听出了这里面有隐情,说道:“罗同志,那把枪是不是很重要?”
罗永青点了点头,说道:“非常重要,但是很抱歉,我什么都不能说!”
鲍长义思索了一会,说道:“你也不要太着急,炮弹的威力很大,那把枪或许已经炸的面目全非了。”
罗永青思来想去也别无他法,叹道:“但愿吧!”
…………
第二天一早。
军统堰津站副站长室。
“铃铃铃!”桌上的电话响起。
“喂,我是吴景荣。”吴景荣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满心以为能听到一个振奋人心的结果。
电话另一端的张泽说道:“吴副站长,对榆树岭游击队的围剿已经结束了。”
“情况怎么样?”
“很遗憾,这次行动没有取得预想效果……”
听张泽讲述完事情经过,吴景荣沉思了片刻,笃定的说道:“张副处长,我认为,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敌人逃走的很匆忙,甚至还遗留下了一箱弹药。”
“就没抓到一个活口吗?”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抓到了一个叫刘二贵的人,他说自己是军统的线人。”
“刘二贵还活着?他人在哪?”
“在我这。”
“张副处长,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请你派人把他送过来。”
“可以。哦,对了,有件很奇怪的事,在一个敌匪尸体上,发现了一支勃朗宁手枪!”
吴景荣精神为之一振,说道:“这个人应该是游击队的首脑人物,要不然不会佩戴这类手枪!”
张泽:“我们让张二贵辨认过了,他说那个人只是一个小喽啰。这样吧,我派人把张二贵和那把枪都送过去,你们军统是查案的行家,或许能从这把枪上,查出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