镡时观伸手将他被子盖上, 低柔着嗓音, “小心着凉。”
萧居瑁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而后看了看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一骨碌坐了起来:“早朝!”
他居然起迟了!早朝怎么办?
镡时观笑容滞了滞,陛下不会忘了昨夜之事了吧?
脑海里刚闪过这样的想法,就听床上的人“哎呦”痛呼一声,一张睡得染粉的脸皱在一起,漂亮的眉头紧锁。
“快躺下!”镡时观见他捂着腰,便赶紧伸手扶住他,“臣替你按按。”
萧居瑁一躺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子拉到头顶上,整个儿盖住。
他、他、他居然趁醉酒和镡时观那什么了!
镡时观心疼他,担心他被闷坏,于是将被子拉下一点点,“臣已让御膳房备了些清粥,稍候就送来。”他说着,便脱靴跪坐在龙床上,伸手触上萧居瑁的腰际。
该做的,不该做的,什么都做了。萧居瑁也没那么矫情,不过到底还是有些羞涩的。他任由镡时观宽厚有力的手按揉自己酸软的腰部,闷在被子里,道:“你怎么不叫我?早朝怎么办了?”
镡时观凑过去,在他光洁白皙的额上亲了一记,“今日休沐,不用上朝。”
萧居瑁“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随着男人的按揉,酸软疼痛确实减轻不少,镡时观又亲自伺候他净面漱口,等将盆盂安置好了之后,他转身看过去,就见萧居瑁正欲掀被下地。
“怎么了?”
萧居瑁往侧殿走去,“朕内急。”
镡时观拾起一件外衣,披在他身上,“小心着凉。”
萧居瑁轻哼了一声。
解决完回到龙床上,镡时观就端着一碗粥过来了,萧居瑁很自然地靠在床上,等着投喂。
碧玉勺递到唇边,他张了张嘴,一口吞下,不冷不烫正正好。
两人虽然没有言语交流,但举手投足间却默契十足,静泉宫内徜徉着一种温馨安宁的氛围。
一碗粥下肚,萧居瑁也精神了些,他看了看男人英俊的脸,眼尾微翘,正色道:“昨夜侍寝不错。”何止不错,他确实是爽到了。
镡时观拿着温热的软巾,细致地擦了擦他的嘴唇,闻言脸上荡开一抹笑容,声音又低又撩人,“那陛下不妨今夜再翻臣的牌子。”
萧居瑁瞪了他一眼,“腻了。”
镡时观脸上顿时失落非常,轻声叹道:“陛下厌弃臣了?”
萧居瑁忽地伸手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拉了拉,“你要是变得这么丑,朕就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