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蕴清楚的意识到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可是他还是迷迷糊糊的灵力化刃划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滴在冰棺上, 越来越多……
直到他闻不到清香味, 只闻到了浓郁的腥味。
他的头脑还是发蒙，但与此同时他的意识终于恢复正常。他惊诧的看着冰棺吸入他的血液，冰棺开始融化。
他的手, 直接按在了男尸的胸口，那里本该停止的心跳诡异的缓慢的跳动着, 一切的一切都让李含蕴分不清现实梦境。
“你终于来了……”
空荡的墓室中，李含蕴可以确切的表示这一次他绝对不是幻听或是幻象, 他真的听到了一道男声，并且应该就是他掌下这具男尸的声音。
他尝试着拿开手掌，却发现自己的手掌仿佛同尸体长在了一起, 他一动尸体的上半身就跟着动。
换血一点都不有趣，他还被迫的被换了两次, 不过这一次他并不疼, 只是缺血乏力得很。从他掌心被吸入的是精血, 不是单纯的血液, 精血的浓厚度比血液高多了，如果彻底炼化融合他的修为定会暴增。
可是他现在想知道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切会出现在他身上，而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棺中人是何身份，以至于对方的精血能够强行让他吸入？并且他的身体还不抵触能够吸收？
精血不但补足了亏损的气血, 甚至有些盈余，使得李含蕴的一张脸红彤彤的, 就像是补过头了。
他低低喘了口气，发现自己可以挪开手了，他将手挪开，再去看棺中人。棺中人已不复青春，甚至已成白骨，就连身上套着的法衣也随之化作齑粉消散。
李含蕴有一种吃撑了的感觉，他捂着涨红的脸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转身就和两团红雾相见。
“你们！？”李含蕴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红雾一下子暴涨，气势直逼大乘，只是还差一线。李含蕴被气势所迫，脚步朝右边挪了挪。
“你做了什么！？”女子声音既尖锐又有些嘶哑，像是多年没有说过话，又像是在竭斯底里的吼叫，吼叫中带着后悔、害怕和气愤。
李含蕴又往边上退了退，这时他察觉到一道紧盯着他不放的目光，他微微侧头，看向了另一团红雾。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女子的质问就在眼前，李含蕴只能转过头看向骸骨。
他张开嘴，发出了一道沉默，“……”
“你说话呀！你装什么哑巴！”女子的手从雾气中穿出，抓住了李含蕴的衣领，不知为何他竟没有想要躲开的想法。
虽然哪怕他想躲也躲不掉。
“他大概是缺失了精血吧。”李含蕴含糊的说道，他虽然没想躲，但也没想说实话。
女子狠决的目光盯在他身上许久，他也看着女子，只是被红雾笼罩着他什么都看不见，“精血……在你身上是吧？”
李含蕴沉默，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倒像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