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风双眼贼亮,一眼不眨地看着白落雨的眼睛,眼中有种莫名的兴奋,问道:“难不成是因为秦绡烧了我裁给兄长的亵裤?”
“正是。”白成风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毫不避讳地答道。
不知为何,一听是白落雨所为,秦绡的一腔怒火瞬间散了去,或许是方才他的神情太过阴暗,突然让秦绡觉得,面前这个七年未见的大师兄似乎变了个人。不过,也应当是变了,毕竟已经过去七年了。
秦绡是白慕尘的关门弟子,往日同白落雨也没有多大的交集,心中也无意计较亵裤被烧一事,总而言之都是自己招惹在先。他上前一步,拱手道:“拜见大师兄,是秦绡鲁莽了。”
白成风听罢,轻蔑地瘪嘴,斜他一眼:“二师兄也在这儿,何不一同拜见?”
“拜见二师兄!先前多有得罪,请勿见怪!”秦绡瞪了他一眼,还是规矩地说道。
他效仿长者的模样摆手,道:“罢了。我不与你追究。”
白落雨神情不改,俊美的脸上依旧带笑,朝秦绡点点头道:“多年未见,师弟可安好?”
现在安好,必不代表日后仍然安好。白落雨如是想。
“回师兄,秦绡一切安好。”秦绡垂眸道。
白落雨点头,黑眸深邃,玉琢的脸颊微微上扬,搂着白成风的手轻轻一紧,斜向身边的人,道:“回去吧?”
白成风还有几分心虚,黝黑的眸子在兄长的脸上一一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情绪,发现并未有不同,这才真正放下心来,身子渐渐放松,道:“好。”
秦绡向两人告辞,白成风本欲邀秦绡一同去院中坐坐,但蓦然瞥见兄长的神情,又思及院中两个院的弟子,顿时放弃了这个念头,乖巧地跟着他回到院中。
院中弟子见他回来纷纷迎了上来,面色担忧的罗言出声问道:“二师兄,可有添伤?”
他睨了一眼真情实意的罗言与众位面上担忧实质上却兴致昂扬弟子,倨傲地冷哼一声,不可一世地说:“秦绡怎么打得过我?我还没出招,他便吓得屁股尿流地逃走了。”
众位弟子一听,狐疑地看着他,元采这小子向来是个不识抬举,幸灾乐祸地问道:“怕不是大师兄去了,从秦绡手下救了你吧?让你明日能自己御剑出山吧?”
“怎么可能?!兄长不来我也打得过他!”白成风怒目道,旋即看向白落雨,道:“兄长,你说是吧?”
白落雨眸子一沉,思及适才秦绡将白成风压在了身下,心中便真气翻涌,又见白成风朝自己拼命眨眼示意,还是点了点头,道:“是。”
该死的秦绡!
“大师兄分明是在袒护你……”
“天色还早,今日修炼的课程还未完成,我们先出去吧,晚些我给你们好好做一顿,饯行。”不待元采说完,白落雨便出声打断。众人听闻要继续修炼不由垂头丧耳一番,再听白落雨道他要亲自下厨却是个个都面露精光地抬起头来了,瞬间便将适才的一场闹剧抛之脑后。
白成风感激地看了眼自家兄长,替自己解了围。白落雨问:“身体还好吗?可要一同|修炼?”
白成风猛地点头,慷慨激昂地道:“原本还有一丝痛楚,但像我这般尽心竭力的弟子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呢?”
“……”白落雨沉默片刻,方道:“只是修养半日……”
白成风抬手,手背轻掩住白落雨的唇,止住了白落雨剩下的话。
“我心意已决,兄长不必再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