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襄:“对啊。”
“证据呢?”
犹襄一时语塞。
“我探过他的神识,他对我并无任何恶意。”容不渔道,“也未对我说谎。”
犹襄对容不渔无语至极,烦躁道:“当我没说。”
容不渔:“废话连篇。”
犹襄险些被他的不识好歹给气死,憋着气飞了出去。
容不渔在原地坐了片刻,才推开时尘房间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两个少年关系比刚开始见面好了许多,大概都累了,此时正挤在一张小床上睡觉。
两人睡姿都不怎么好,二七斜横在床上,脚还搭在时尘腰上,被子都被踹到了地上。
容不渔无声叹气,将被子捡起给两人盖上,安静看了时尘片刻,才转身走了出去。
二七迷迷瞪瞪地张开眼睛,恍惚间瞧见容不渔将门掩上,疑惑“嗯?”了一声,不过很快又偏头闭上了眼睛。
偌大个房子里全是零零碎碎的东西,容不渔却只拿了一把伞和一坛酒,和犹襄叮嘱了几句,推门洒脱离开。
容不渔说的海渊,正是清河之境外的无尽海渊。
据说那海渊深不可见底,才冠上“无尽”之名。
无尽海渊边缘离容不渔屋舍只有一里路程,他缓慢走过围住城池的火焰,一步步朝着远处海渊走去。
火焰从他身体拂过,却未留下任何痕迹。
满天雷鸣,时不时打下白闪,将周遭照得一亮,转瞬消失。
容不渔微微抬头看着阴沉的天幕,心道这次雨日不知会有多凶险,清河之境雪上加霜,更不知到底有多少人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