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渔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本该是温暖怀念的,但犹襄却感觉他下一刻便要提刀砍人了。
犹襄叹了一口气,道:“不说了,你先睡一觉,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城,前去泠南。”
容不渔推开一旁的帘子:“我们现在在哪儿?”
“刚到云归城墙下。”
容不渔一愣,蹙眉道:“为何要在城墙下?”
犹襄道:“等着啊,明日一早城门开了咱们就直接走,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容不渔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的踪迹吗?”
犹襄:“什么?”
“整个云归城想要我命的人那么多,当时灵石指引突然断开,必定有人察觉到不对,而你又趁乱离开,若有人疑心你顺着踪迹暗中跟踪,那么想必……”
容不渔又叹了一口气,他指了指窗外已经暗下去的天幕,无可奈何。
“想必外面早已是前来围攻的人了。”
犹襄被他说得浑身一寒,强颜欢笑道:“不可能吧,咱们都在云归城待了好几天了,他们若是动手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前几日你们都在城中寻人,可以说是有事要做,但还未寻出一丝半毫的线索便这么着急着出城,不就是明晃晃的靶子吗?”
犹襄干笑:“你……你别吓我。”
“我只是猜测罢了,”容不渔懒洋洋伸了个懒腰,虽然说着可能有人来围攻,却没有丝毫地惊慌,“气运太差,只能万事往坏了想。你可以找逐鹿问问看,他指不定欢天喜地觉得可以顺利出云归。”
犹襄沉默。
逐鹿正在外面射箭,时尘在一旁看着。
“姿势不对,要把箭搭在中间。”
逐鹿没射过箭,疑惑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