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容不渔咬着被角,含糊地发出一串痛吟,“轻点轻点啊……”
姬奉欢皱眉道:“你别乱动。”
禾沉和观鹤在旁边抓着他两只小臂按在榻上不让他乱动,姬奉欢缓慢将药在他后背推开,容不渔疼得浑身都在抖。
观鹤垂眸看着他,慢吞吞道:“我给你念大悲咒吧。”
这还是观鹤头一回同他说话,容不渔颤颤巍巍抬起头,艰难道:“要为我超度吗?”
观鹤性格温吞,按着容不渔时懒得花力气,根本就是在划水摸鱼做做样子,他一歪头,道:“让你静静心,就不疼了。”
容不渔呜咽个不停:“不听,你闭嘴。”
观鹤也不听,固执己见地开始念大悲咒。
容不渔:“……”
容不渔大概是服了,彻底不再动弹,任由姬奉欢给他上了药。
自那之后,每回上药观鹤都要在一旁念咒,九重葛每回瞧着都以为这几人有把容不渔弄死顺便超个度的打算。
容陵许是真的动了真气,直接将伺候容不渔的人给招了回去,什么都没给他留。
平日里的容不渔本就很难伺候,加上没人在身边侍候他的起居,只好使唤姬奉欢等人。
姬奉欢见他伤成这样,心中愧疚非常,便心甘情愿伺候他,每日被他指使得转来转去。
九重葛还太小,连个碟子都端不稳,只好跟在容不渔旁边享福。
容不渔的那双手,自小到大做过最繁琐的事便是编花环,他无师自通,随意几下就能将花环编得极其貌美。
不过,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会。
让他自己端碗喝药,他都能将半碗药洒得满床都是。
有时,年幼的九重葛都十分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