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斐想说点什么，但想到陈睿当时生旻文时差点死掉，又说不出来了：“可以，反正咱们不缺钱。”
“倒不是缺钱不缺钱的问题，他一直在我身边，他不在了，我想他。”
“啧啧，太温情了。”王斐忍不住说，“但你家还是要回的。”
这个问题陈睿想过：“过年吧，那会房租也到期了，旻文6个月多月会比3个月时好带很多。”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还要冷。
时间过的很快，旻文可以听到声音看到景物，甚至开始学着大人啊啊啊叫，陈睿抱着他看外面的雪景，就快要过年了，越到回家的日子，他心里还有点怕。
“带你回去见爷爷奶奶。”
“啊，啊。”小孩摸着陈睿的耳朵好奇，没一会把头一搭，直接趴到了陈睿的肩膀上不动了。
“我又长了一岁。”
恍惚又是一年过去，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挺着肚子，又或者是在宋城的怀里商量小孩的姓名。
“文文啊，前年的冬天，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两年过去转瞬即逝，忙的时候没空去回想，现在有空了，想起来更多的是失落。
“你喜欢爸爸吗？”陈睿说，“你喜欢的话就亲我一下。”
陈睿把脸凑了上去，小孩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脸大大的‘mua’了一口，带着奶香的口水糊了陈睿半张脸，父子俩在窗边笑了很久。
“回去见到爷爷奶奶了，希望你依旧这么积极。”
陈睿打算年三十回去，回去的衣服都准备好了，他买的是亲子装，任谁看到都会知道是父子。
实际上前几天的时候，小区里就有点空了，路边的商店开始逐一关门给自己放一年中唯一的假期，地铁上人来人往都是拖着行李箱回去过年的人。
陈睿抱着小孩突然出现在地铁里有点突兀，因为他们的衣服是淡绿色的，冬日里见到亮色无疑是亮眼的存在，又因为父亲看着过于年轻，孩子看着过于可爱，大家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是你孩子啊。”一位阿姨瞧着喜欢伸出手摸了摸小孩的脸，陈睿礼貌的笑了笑，“是我儿子。”小孩刚睡醒还没有什么精神，现在就舒舒服服的被他抱着。
“真好看啊，这眼睛又大又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