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绍礼让宋城回法国,宋城没回去,徐姨按照往常一样给他准备了丰盛的菜当做年夜饭:“太太也真是的,过年么也没过年的样子。”
宋城没有答她,只是说:“不要议论主人的私事。”
至此,徐姨也不敢多说了。
宋城一个人静静的吃了晚饭上楼,虽然他之前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但恢复起来也不是难事,只不过卧室里空了许多。
床头柜上的戒指至今还在,宋城拿起它对着灯光看了一会,他把戒指放进了了抽屉,连同自己手上的那一枚。
宋城吃饭吃的沉默寡言,徐姨看了他十几年,如今莫名觉得有些心疼:“太太吩咐了人带话,说过几天让您和一珠宝大亨的女儿见面。”
“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急。”
徐姨以为急的只是孩子:“孩子还会有的,陈先生……”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宋城饱含深意的眼神便瞄了过来,“就说我生病了,没空出去。”
可这理由也太假了。
“给了面子的往往会得寸进尺,人心不足蛇吞象,欲望这东西永远都没个头。”
徐姨憋着话特别想说:“其实您多关心陈先生一会就可以了。”也不会闹成如今的局面。
“你是觉得我不够关心。”
徐姨说:“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宋先生是太太教大的,不应该用对付外人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的家人。陈先生是您的家人不需要您来防备,再说……陈先生也是真心喜欢您的。”
任谁知道自己的一腔热情付诸冰块,都会不爽的吧。
“好了,下去吧。”
年三十,陈睿应该和父母一起开开心心的过大年,相比自己一个人冷清的吃着所谓的年夜饭,是有些过于凄惨了。
宋晨拿出那两张照片看了许久,最后连同那两枚戒指一起放进了抽屉里。
年三十的夜过于安静,但在另一边就是另一番热闹的场面,但有相似的地方就是都有失眠人。
陈睿的失眠是为了儿子,给旻文换好衣服又换了纸尿裤,晚上小声哭了会才顺利睡着,陈睿就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儿子的长相,手指从额头滑落到鼻尖再到嘴唇,小嘴微微翘着露出圆润的下巴,细长的羡慕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