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笔挺,白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多了几分禁欲的气息,他好像是刚刚洗过头,头发是湿润的,甚至还有点滴水,玉似的手上托着一本封面复古的大部头,指尖正拈着一页纸。
最令鹤丸受不了的是,时也竟然还戴着一副眼镜,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
太超过了。
鹤丸的喉咙陡然干渴起来,他感到身体自己动了起来,走到了时也身边,坐在了床沿上,一只手伸出来去捞他湿漉漉的头发。
时也合上了书,抬眼看他,镜片后的眼睛竟然也是湿漉漉的,仿佛被水蒸气湿润过一样,湿漉漉倒映出里面面红耳热的自己。
他看到自己的手仿佛有意识一样动了起来,抚上了时也的脸颊,对方像只猫儿似的夹着他的手掌蹭了蹭,湿润的发尖在手上蹭出数道湿痕,很快又被空气蒸干。
时也的皮肤是苍白的,所以当它染上红润的时候就比世界上任何美景都要美丽,他的眼睛漆黑如墨,眼镜歪在发间,头发松松散散的铺在床单上。
啊啊……鹤丸国永慨叹,果然是在做梦啊。
第二天,鹤丸坐在床上,有点苦恼。
竟然都对自己影响到这种程度了吗……但是最可怕的是他竟然完全没有感到不可思议,而是一种甜美的愉悦。
这么想着的鹤丸,面无表情的把床单卷吧卷吧毁尸灭迹。
晚上,夜色换了一套制服,黑红的色调,白色的衬衫,还有紧身的小马甲,穿在时也身上,比模特穿着还好看。
他把扣子扣到最上面,坐在琴凳上弹琴。
等到工作结束,鹤丸在属下“boss终于不偷窥了”的目光中神情自若的端着杯子走过去搭讪。
“要不要我请你吃夜宵?”
时也正在数钱,闻言停下数钱的手指,想到今天晚上把阿岐哄到床上睡着了才出门,于是点点头。
“好。”
然后他看着鹤丸有些惊异的眼神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鹤丸揉揉眉头,笑道:“我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时也挑眉,“为什么不答应?你不是在追求我吗?”
鹤丸为对方坦然的态度有些震惊,难得有些结结巴巴:“因为一般人不都是……”欲拒还迎之类的嘛。
他有点委屈。
“说实话,我也不是那么排斥你。”时也面无表情的扔了颗□□,无视鹤丸怔愣的表情站起身,把一叠纸钞放进随身带着的包里,迈开步子往外走,“走了,你不是说要请我吃夜宵?”
鹤丸一下子从放空的状态中回神,把杯子往吧台上一磕,忙不迭的跟了出去,隐隐约约的声音淹没在周围说话的人群中:
“不要走那么快啊,我知道有一家店特别好吃哦!”
保镖无奈的捂住了脸,完全被掌握主动权了啊,鹤丸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