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提田思思,霍慎行不由的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吃醋?”
他看出来了,即便时隔五年,她竟然还在吃田思思的醋。
当年的事,或许也该告诉她实情了。
“我不喜欢吃酸的。”安初夏故意岔开话题,笑道,“言归正传。刚才霍先生的话还算数吗?替我付账?”
“当然。”霍慎行微笑着说。
他喜欢看她这副狡黠的小模样,比当初那个乖巧可爱的她多了几分灵动。
原来,她还有着如此特别的一面。
“那我就不客气了!”安初夏笑道。
布匹市场的面料虽然极多,但用一个专业服装设计师的眼光来看,很多还是不大满意的。
不过,她还是故意挑了许多。
霍慎行倒也绅士,充当人肉小推车,抱着那一大撂布料紧紧跟着。
安初夏一边走,一边留意身后那人的动静。
显然,那人有些沉不住气了,露在柱子后的衣角剧烈地颤抖着。
安初夏故意靠近霍慎行,将嘴唇凑在他耳畔,略微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极具挑逗性:“看你抱着那么多布料,突然让我想起以前一件事。当时我也是去买布料,外系一男生非得跟着要去。然后,我就让他帮我拿布料,你猜结果怎么样?”
口中呵出的热气,弄的霍慎行耳朵痒痒的。
那张万年寒冰脸,竟然可耻的红了起来。
“他累趴下了?”他强忍着内心的骚动,勉强笑道。
安初夏故意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的?他真的趴下了。抱着一大堆面料,直接撞到布摊了。我回头看时,没看到他人,只看到一堆布在动。好不容易把布搬开,这才找到他。”
话还没说完,她便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那是他太弱。”霍慎行笑道,“你买再多的布,我也压不垮的。”
听到她和别的男人如此亲近,心里竟然有些酸溜溜的。
那,可是他的女人啊,又怎么是别的男人能够肖想的?
可是,这五年的时间里,她身边又出现过多少个男人呢?还有那个初奕丞,他为什么又会对她那么好?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顿时不那么美好起来。
“那我若是把这里的布全买下来呢?”安初夏眼睛一转,笑着问。
霍慎行淡淡一笑:“那更简单了。连挑都不用挑,直接让人把这些布送到你住处。”
“那我还是不要了。”安初夏不禁哈哈大笑,“我也怕住布堆里!”
他们的距离非常近,通过外人的角度来看,越发的亲密无间了。
见火已经点的差不多了,安初夏笑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霍慎行点点头。
顺着长长的通道向前走去,安初夏刚拐弯,一个女人便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你给我站住!”田思思柳眉倒竖,眼底升腾着两团愤怒的火焰,“我警告你,最好离慎行远一点!”
如果不是霍慎行最近对她印象太差,她早就冲上前将这女人撕个粉碎了,哪里能忍到现在?
“你警告我?”安初夏没费丝毫力气便从她手中挣脱,一脸鄙夷地冷笑道,“呵呵,以什么身份?如果没记错的话,霍先生已经有太太了。”
田思思恨的咬牙切齿,声音又尖又凄厉:“有了又怎么样?那贱人已经死了。如今慎行身边的人是我,任何人都不可以肖想!”
“是你又怎么样?”安初夏故意激她,“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既然没结婚,你就没资格来管我。”
“没结婚又怎么了?我和慎行早晚会结婚的。”田思思高傲地昂着脖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实不相瞒,我的孩子都五岁了,他早晚会给我一个婚礼的。”
一听到孩子,安初夏心不由的一痛。
五年前的一幕,如潮水般向她席卷而来。
锥心刺骨的痛意,恶狠狠地刺着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痛的几乎窒息而死。
见她不语,田思思以为她怕了,便更加得意起来:“初小姐,好歹你也是大家闺秀。奉劝一句,别做小三!会遭报应的!”
“是啊,会遭报应的!”安初夏冷笑着向她看去,“做小三的,是不是都会被天打雷霹,死无全尸?不行就再惨一点,让恶鬼将她的肉一点点蚕食?”
见她这副神情,田思思突然有些心虚起来。
难道,她听到了那些关于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