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管得严,又自认为端方,实际上,一片色心。”徐谦说道,“这种人,他父亲在时还好,能管束他。若是有朝一日没人管了,他又没有个厉害婆娘,能把这份家业都糟蹋进去!”
徐谦说完,轻轻地啜了一口茶。
“所以这就是父亲自我十来岁上就带我进青楼的原因?”徐玉郎笑着问道。
“见识见识总没坏处。”徐谦半睁着眼睛看着徐玉郎,“不管你是何种身份,这种场面见多了,自然就能分清楚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玉郎明白。”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徐宅。徐夫人见二人带着酒气进来,不免皱了皱眉头。
“老爷,您又带玉郎去那种地方!”徐夫人说着,照着徐谦腰上就掐了一下,疼得他直咧嘴。
徐玉郎在一边差点了乐出声,爹爹虽然出入青楼,可却是一点都不碰那里的姑娘。
“天色不早了。都洗洗睡吧。”徐夫人吩咐道。
“是。”徐谦跟玉郎应得恭敬。
“老爷,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玉郎那么点大……”
徐玉郎听着娘亲的念叨声往后院走去,今晚爹爹又要在榻上过夜了。
徐玉郎踏进院门,乳母曹氏并丫鬟知春便迎了上来。
“其他人都下去吧。”徐玉郎说道。
知春掩紧了屋门,这才上前帮徐玉郎脱掉长衫,又解了里衣,接着,又把裹在胸口的生绢解开。
“要我说姑娘出门裹着也没什么意义。”知春嘟囔道,“又不明显,还没个鹌鹑蛋大呢。”
“胡说!”徐玉郎说着敲了她头一下,“总要小心才好。”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知春小声说道。
“爹爹已经在收拢金陵生意了。”徐玉郎说着伸手让知春给她穿上衣服,“爹爹是庶子,咱家生意做得又大,若是被族里那些人知道兄长故去,家里没个男丁,恐怕是连骨头都要被他们啃干净的。”
“可是这样,即便去了汴梁也不好办啊!”知春说道。
“你这个姑娘真傻。”徐玉郎伸手戳了戳知春的额头,“到了汴梁,就离着族人远了。娘亲跟爹爹去养善堂寻一个小娃娃抱来,就说是自己生的。到时候我再换了女装,不就都解决了吗。”
原来,徐家是金陵有名的商户,家产丰厚,只可惜人丁稀少。十几年前,许夫人得了一对龙凤胎,伤了根本,好在两个娃娃聪明活泼,也算让人欣慰。只可惜徐家男娃八岁上一场风寒去了。徐谦无法,只得对外宣称姑娘体格不好,送到汴梁静水庵代发修行。自己则买了个小姑娘送了过去。到了这里,看官们明白了吧,这徐玉郎,根本就是个女娃娃。
说起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那徐谦是徐家庶子,从小就被庶母打压,又不得父亲喜欢。也亏得他聪明,做生意有一套,二十几年挣下了偌大的一份家业。为了不被族人吞了,也值得出此下策。
正可谓徐家有子名玉郎,玉郎却是那女娇娥。
作者有话要说:(1)出自苏州评弹《杜十娘》
【推文】
基友良好睡眠的耽美文《云深难觅》,基友投你一木瓜的奇幻古言《被龙豢养之后》。以上排名不分先后。
《云深难觅》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建元十六年,上将军林泉因战身死,皇帝江石携众臣出城迎其灵柩回京,叩心泣血,至此无心问政,缠绵病榻,世人皆传其相思成疾,药石罔顾。
经此一别,再见已过千年。
1920年,上海法租界。
十里洋场,灯红酒绿。
周世襄一身戎装,走进维也纳舞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正举杯饮茶的林鹤鸣,斑驳的光影中,那张侧脸,消沉却又不羁,与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渐渐重合在一起。
一千里京沪,两千年岁月,历尽时间长河的冲刷,我仍然记得你。
《被龙豢养之后》
黑龙慕昱又被坑了,只是睡了不到百年,再睁眼,自家弟弟的蛋被掉包了,龙蛋里孵出了条小人鱼。
等等,人鱼是卵生的妖嘛?
生来怕水的慕昱也不敢去深海捉出人鱼族问问他们,到底是谁家丢了闺女。
迎着小人鱼湿漉漉的眼睛,听着她娇娇叫了声爹,慕昱有火也撒不出来了,怎么办呢,小人鱼都叫爹了,还能不养着嘛?
收拾好东西,慕昱就准备带着闺女走上找坑哥弟弟的路了。找着弟弟才能替闺女找着亲爹妈啊
结果太久没管事儿,发现人间乱成一锅粥,他只能一边揣着闺女找弟弟,一边替人间维持人和妖的秩序——他真是太难了
还好闺女长大了点就会帮忙了,然而太美总遭祸,被各路不开眼的妖看上也就算了,怎么人族皇帝也来凑热闹,说闺女是他皇后的转世
你在想peach,我没你这女婿
慕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左瞧右瞧自家闺女,这一瞧就瞧出问题了,他越瞧越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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