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有些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不假,这些年已经养得差不多,对魏沾衣说什么陪葬的话自然都是故意逗她吓她,他有些忧心自己真正虚弱的模样被她看到会不会被嫌弃。
这小姑娘这么怕死,是不是又要担心他要拉着她陪葬?
魏沾衣一听,果然急了,在他胸膛摸来摸去:“急火?怎么个急法?你感觉怎么样?”
她不想陪葬啊呜呜呜。
小模样急坏了,既担心他身体,又担心自个儿的人身安全。
郁清低笑出声,将她往身后轻轻一推,抬起她下巴。急火大抵真的攻了心脉,他的呼吸因此都急了些,也有些急的吻她。
“别怕。”
“还死不了。”
他缱绻的吻着:“还没娶到公主,不敢死。”
魏沾衣双腿发软,只得抓住他衣服,“你都虚弱成这样了,还想着占我便宜。”
郁清笑着亲她鼻尖:“沾沾,那天我是骗你的,我不会死,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嫁给我你也不用担心。”
“那你干嘛骗我?”
郁清笑:“大概是,想让你心疼我。”
魏沾衣:“………”
等等……
既然郁清亲口承认自己有病,但是不会死,这么说的话,她的工作完成了?
魏沾衣突然不想将这个消息告诉雇主,不管对方要做什么,应该都是想对郁清不利。
“我小时候体弱,也的确吃药多年,坐轮椅是因为利于休养,外界传言太多,虚虚假假,你不要相信,相信我就好。”
魏沾衣点头,顾念着他身体,想扶他上楼,郁清拉开她的手,改为牵住:“我说过,已经好得差不多,我现在是个健康的正常人,没有这么虚弱。”
魏沾衣一时忘记演戏:“那你刚才的呼吸为什么这么急促?”
郁清不语的盯着她。
魏沾衣被这过于灼热的视线看得发毛:“……看什么?”
“因为。”他笑了起来,嗓音又低又哑:“在吻你啊。”
魏沾衣尴尬羞赧,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郁清笑着将她拉进房间。
门关上,灯没开。
郁清压身贴近,又要吻她之际,魏沾衣双手推他胸膛:“不,不行。”
良久传来他哑沉的声音:“好。”
他松开,魏沾衣连忙离他远些。
郁清什么都没说,默然在原地站了片刻,去浴室。
魏沾衣找个隐蔽的地方联系莫可。
“喂?小姐。”莫可的声音。
“你们有没有准备好?”
“准备好了,小姐怎么了?”
魏沾衣探头看了一眼浴室紧闭的门,掩嘴小声的说:“郁清他想睡我,我得赶紧跑路。”
莫可:“…………”
这话说的,他不是一直都想睡她吗?
她现在心虚个什么劲儿?
“你以前不是还想色.诱他吗?”
魏沾衣被这话噎了一下,犟嘴:“这能一样吗?我色.诱是我掌控局面,他想睡我就是他掌控局势,本小姐是这么容易被人掌控的吗?”
莫可:“行吧,又不是打仗。你放心,你到约定时间出来就行。对了,几点,给个时间。”
魏沾衣想了一下:“就晚上八点吧,有一波佣人会下班,我混在里面一起出去。”
莫可:“行,挂了啊,你自己小心点。”
结束通话,魏沾衣探头看浴室门,还关着,里面还有水声,魏沾衣放下心。
虽然郁清今天护着她,她的确很感动,但也不能因为感动就头脑发热嫁给他啊,离开还是要离开的。
很快到和莫可他们约定的一天。
魏沾衣有意让郁清晚一些回来,只说要给他一个惊喜,需要点准备的时间,等他回到家,发觉惊喜就是她的消失,也不知是惊还是怒。
魏沾衣换上这两天从库房里偷来的女仆装,装成女佣从自己房间出来。
洋楼和院子里已经没人,她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打开一楼的门出来,刚走到院子,四周的灯突然打开,全都照在她身上。
光线刺眼,魏沾衣抬手挡了一下,手指缝隙里,郁清温文尔雅,不疾不徐的从院外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