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晕头转向,不知道走哪个方向。
莫可为她指出一条路,她立刻跑过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见到郁清,把一切都问清楚,说清楚。
关于他所有的过去和对她所有的感情,她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快和好啦
☆、他写的信
魏沾衣跑不见, 仨好友准备追过去,宋捷拽住莫可裤脚:“别去, 她现在下山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大巴车离开, 让她自己去找他,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误会让他们自己去解开吧。”
宋捷笑起来,突然问:“小姐姐, 你有男朋友吗?”
莫可踹了他一脚,宋捷晕了过去。
杨曦:“…………”
苏凌:“…………”
魏沾衣直往山下冲,天色略有些昏暗,绵绵细雨斜飘在她脸上,发丝也有些湿润, 她顾不得整理,快步往前跑,可还是没能赶上最后一辆大巴车。
想给莫可打电话, 一辆车突然开过来停在雨幕里,车窗落下, 是郁景开, 郁清的父亲,昔日郁家的家主。
魏沾衣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睛, 对危险的感知令她身体紧绷起来。
郁景开看了她半响, 苍老暗哑的嗓音问:“你就是她收养的女儿?”
这个“她”是指魏沾衣的母亲苏清。
魏沾衣听小叔说起过上一辈的恩怨,苏清和郁景开原本是联姻对象,年少时的苏清很喜欢郁景开, 可郁景开风流成性,并不将她放在心上。
苏清后来选择和她父亲魏江在一起,郁景开却又不乐意了,一直从中作梗,就连她父母结婚后也搅得魏家不安宁。
彼时郁景开和苏清都有了各自的家庭,郁景开却设计令苏清怀孕,想逼迫她和魏江离婚做自己的情人,魏江心爱苏清,并不在意,劝她生下孩子一起抚养,而这个孩子,就是后来的郁清。
郁清曾在魏家呆过几年,无忧无虑,魏江对他视如己出。
郁景开见自己的亲生儿子竟认情敌为父亲,便又开始对付魏家,魏家并不能与势力庞大的郁家对抗,只得把郁清送回去。
小叔也说起过,那时的郁清并不叫郁清,他叫,魏行止。
这个被埋藏在过去的名字,他曾一笔一划的在她掌心写过,希望她能这样唤他,郁清该是非常不喜欢郁清这个名字,也不喜欢郁清这个身份才对。
毕竟郁景开把他接回郁家后,不管不顾,却把他名字改过,郁是郁景开的郁,清是苏清的清,这像一个烙印打在他的身上,提醒他,他是不被接受的存在,既不是魏江的孩子,也不是郁清正室妻子的孩子,只是郁景开设计让苏清怀孕的野种,多么残忍,他竟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郁清这么多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魏沾衣挺直背脊,站在雨幕的身影纤细脆弱,眼中并无一丝畏惧,有的只是压抑着恨意的怒火。
为父母,也为郁清。
“是我。”她唇角笑意讥讽:“听说你大权被夺,已经被赶到乡下,怎么又回来了?”
郁景开盯着她,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她,像在看着另一个人:“你很像她。”
魏沾衣冷笑。
郁景开眼神带回忆:“你像她一样的倔强,就连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像,不愧是她养出来的孩子。”
“因为我和她一样恨你,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毁了我父母,又想毁了郁清,你枉为人父!”
郁景开却是一笑:“我调查过,三年前郁清就想娶你对吧,还为了你跟我作对,没想到你居然是魏江和苏清的女儿。我看你急匆匆的跑下来,是准备去找郁清?孩子,没必要了,你永远都不能和郁清在一起,我从前没有得到你母亲,现在郁清也别想得到你。”
魏沾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个疯子,你究竟配做父亲吗?他是你的孩子!”
“他不是!”老人吼了一句,重重咳嗽起来,身旁的管家连忙为他拍背。
郁景开冷声:“他是魏江的孩子,他心里一直把魏江当做父亲,每年他们的祭日,他都会祭拜他们,他这个孽子!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你放任所有人欺辱他,放任别人侮辱他是野种,你的妻子瞧不起他,你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也瞧不起他,可郁清有什么错?如果不是你,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呆在魏家,他会有一个温暖的童年和温暖的家庭,我父母也不会抱憾终身,死不瞑目,一切都是你!郁景开,你才是最该死的人!”
老人一直重声咳嗽,管家转头冷冷看她,突然喊了一声:“动手!”
四面八方走出保镖,足有百余人。
魏沾衣捏紧拳头:“真是狡诈,故意在这里埋伏我吧。”
保镖们蜂拥而至,魏沾衣独自应战。
然而人数太多,魏沾衣就算再怎么能打也抵不过百余人的车轮战术,渐渐显露疲态,直至被郁景开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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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没有在魏沾衣家找到她,联系莫可后才知人在庄桥山,他又立即驱车赶往庄桥山。
雨下得安静,山上已经没有行人,郁清停好车后立即上山,莫可和杨曦结伴同行,苏凌架着宋捷走在后面。
郁清没有看到魏沾衣,驻足问:“沾沾呢?”
莫可疑惑:“她不是找你去了吗?”
郁清蹙起眉。
见他这副样子,莫可和杨曦哪里还不明白俩人根本没有遇上,但是不对劲啊,魏沾衣不可能中途临阵脱逃。
郁清回眸看弯曲山路,眼神定格在山脚下。
雨声渐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