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一枝正要回答,然而话到嘴边,却真的什么也想不起了,一日日的,好像真的没有见到这只动物吃东西。
原本喂食的任务,也不是他的事情。
云松站在一旁,恰到好处的回答
“一些肉糜,公子不必过于担忧。”
“我没有担忧。”
无双雪看着他,说道
“本来以为是一枝负责,因此问一问,但是既然是云松你负责,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地方了。”
云松便低下头,连忙道
“不敢,公子谬赞。”
一枝仍然毫无反应的和狐狸玩,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无双雪话里的意思,哇了一声跳起来正要反驳,却发现原地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云松远远的站在门前,看着像是要回屋去,又不知怎么转过身,正和一枝对视,于是顺口就说
“早些歇息,好眠。”
“哦。”
一枝远远地看着,突然忘了自己本来要干什么了。
而夜已经很深。
无双雪坐在寝台上,隔着屏风看着桓信的一举一动,又笑道
“不会是因为你的院子锁了,因此你才和我一起过夜。”
“难道我出去找你许久——”
桓信在屏风之后低低笑道
“还不能找个留宿的地方吗?”
无双雪立刻从善如流
“这是你的地方,自然你想要留宿在哪里都可以的。”
桓信啧了一声,而后转了出来,穿着雪白色的衾衣,头发全都散开,浑身散发着氤氲蒸汽,门扉被人敲响,桓信说了一声进来,便是有下人进来收拾东西。
真是分毫不差,该说不愧是出身军帐的家族,即使桓信堕落,然而骨子里的那份属于他祖先的印记,却永远不会消失。
无双雪眯了眯眼,这一刻那觉得自己像是无情无义的人,又像是站在高高的悬崖之上,他要用最锋利的剑去逼问桓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