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铃人一舞值千金。” 婴贵妃浅笑吟吟。
女子朝她看来,眼波流转似藏星辰,“多谢贵妃娘娘褒奖。”
“母妃母妃,我想看看她的容貌。” 喜乐公主拉扯婴贵妃衣袖吵闹着。
“规矩些。” 贵妃眼带宠溺低头对喜乐公主道,又问女子,“姑娘可愿一摘面纱?”
女子不语,伸手轻轻一揭,一张精巧柔美脸庞露出。
她生得清雅脱俗,双眼柔美空灵,纤长睫毛轻轻俯下,眼尾下垂,每每抬目好似欲语还休,哀愁浅浅,惹人心疼。一点绛唇樱红,小巧可人。
单论容貌,竟是与虞子矜不相上下,又妙在身为女子,风情更甚。
众人心思百转,暗地里留意上座二人神色。
大王面无起伏,内心真喜怒少显于色。
而那小狐媚子不知功力高深还是当真愚昧,谁看他,他便看谁,唇角拉出一抹笑,像个不怕事的主儿。
若是两虎相斗,未必不能坐收渔翁之乐。
花山娜心眼活络,心下一盘算:这小狐媚子十有八九将入后宫,与其他一人独大,倒不如再留下个铃人,总归她们这等人老珠黄旧嫔妃处境也不能再差。
于是她便翩翩然道:“姑娘好舞。本宫好动,常年玩弄手脚功夫,这回倒也突然看出妙趣来。若是姑娘能长留宫中指教本宫习舞,真是好极。”
言语客气,然帝妃发话,区区常家女子何来他选?
舞女姑娘盈盈一拜,“回娘娘,可长留宫中乃冬生福分,不胜欢喜。”
这事便如此敲定。
婴贵妃不轻不重扫一眼花山娜,偏头道:“冬生姑娘温柔可人,本宫也有意留她伴喜乐公主左右。不过姑娘与虞儿郎所出同族,本宫不好抢先留人,不如问问虞儿郎有何主意?若虞儿郎并无亲近之意,本宫便将冬生暂且留在喜乐公主身旁。”
婴贵妃少有邀宠争位之举,此番言语叫人丈二摸不着头脑。究竟是难得中意,抑或是与花山娜抢夺?
花山娜今日确是风光过胜了。
其中深意姑且不提。
听闻贵妃几日前同小狐媚子有一面之缘,如今卖他顺水人情,是果真投缘?是卖大王颜面?嫔妃们一字一句琢磨,暗地思量不休。
虞子矜则不大在意同族之情。他吃饱喝足,懒洋洋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玄北见几个女子各怀心思针锋相对,寥寥一语深意无尽,的确乏味。何况牯夏拉与达鲁非他所喜,两见两相厌。留下既无趣,玄北也就寻个由头便走。
路过跪地恭送他离去的冬生时,玄北若有似无俯视她一眼,面上悄无声息挂上一抹讽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出场人物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