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扫一眼台下正襟危坐虞清安,道:“虞相总归比你知事,倒不如你换了他来,日后你那糕点也尽数归他。”
提到吃食便眼急,虞子矜抓起玄北手掌作势要咬,眼神里带出几分凶恶。
只是见玄北似笑非笑高深莫测。
这副模样虞子矜数次见过,长了记性,终是舍了咬人的心。他神态转而娇憨,声儿软软道:“哥哥没我好看呢,还重。不要抱他,糕点也不分他。”
护食也好,吃味也罢。
到底少小,装乖卖巧也无需计较,总归得乖乖伴他身侧。
玄北从不深究真意的,他搂抱住虞子矜瘦小身子,不过心想过于清癯少肉。
颜诸默默站立二人身后,一言一行收于耳看入眼,琢磨着好歹早些时候没得罪过这位小主子,又猜后宫将变天,不知会闹出多大动静。
宫宴多少欢声笑语,台上台下、人前人后,恭顺附和上位者,谄笑不止,妙语连珠;于下位者前威风凛凛,指点江山。
人人面上挂假面,层叠堆积,一时不慎便寻不回本来面目。
宴后烟火助兴,一枚晶亮烟火一窜上天,万千火光亮彻空,红黄交加,千变万化,耀得人眼花缭乱。
虞子矜抬头出神看着,欢喜不得了,面上如映光华,闪闪烁烁,明明灭灭。
他回眸一笑,露出两个小巧梨涡,对玄北道:“我好喜欢这个。”
又一枚艳红烟花在天边炸开,远看去好似一朵花儿形。众人惊奇笑声杂乱,虞子矜叫烟花引走心神,又专心一意看起来。
宴散后,百臣告退离宫,玄北牵着呵欠连连的虞子矜漫步回寝宫洗漱就寝。
夜已深,虞子矜一下爬上床榻钻入被褥,抓着边角将身体裹得严实,露出一个小脑袋瓜子不住叫唤:“你过来。”
玄北不喜他人服侍穿脱衣物,令退左右,不紧不慢褪去一层层衣裳。
“你快些嘛。” 虞子矜拖长音,不满催促,待得玄北走进,便像抬起前肢的小老虎似的扑上来,双手一拉,将玄北面目蒙在被褥中。
“又在胡闹什么?” 玄北问。
虞子矜不答反问:“有烟火的时候,你怎么不看烟花光看我呀?”
他眸光晶亮,眉睫灵动,小模样得意洋洋。
玄北不由得嘴角上翘,回道:“你好看呀。”
虞子矜得到夸赞,甜甜笑起来,又瞪他,“你学我讲话。”
“没有阿。” 玄北笑着不认。
“就有就有,你不这么说话的。” 虞子矜松开玄北,扯回被褥滚做一团。
玄北将肥大一团拉扯到身边,一层层剥开,盖在身上,而后将小小美人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