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看着虞子矜又煞有其事数落他将他辛苦编织的草蚱蜢丢弃在地,一只手往枕里边一摸,摸出一只不成样的粗糙蚱蜢来。
“你没丢!” 虞子矜惊奇地瞪大眼睛,进而笃定道:“你偷偷想我。”
玄北不语。
虞子矜双手一用力,撑起上身凑过去,几乎脸贴脸,他目光灼灼,娇蛮逼问:“你是不是偷偷想我?是不是?”
玄北一只手悄然潜伏在他身后,忽然贴在他那古怪地小脑袋上,轻轻一带——
唇角轻柔相触,宛若蜻蜓点水过。
两对眼距那样近,映着彼此的眼,彼此眼中又是彼此一双眼,无穷无尽,纠缠难分。
待得玄北放下手又复躺在床榻上,神闲气定,先前的步步相逼早已不翼而飞。他犹如餍足猛兽,静静趴伏在一旁。
虞子矜眉眼亮堂惊人,宛若火苗热燃。
“再亲一下。” 他将脸再贴上去,欢欣道:“你太凶了,亲一下不够的。”
“亲一下嘛。” 虞子矜见玄北不为所动,抱怨道:“你好久没有抱抱我。”
于是玄北又凶凶地亲他光洁额头一下。
“再亲一个。”
虞子矜指着脸蛋,笑嘻嘻掀开被褥要挤进去,丝毫不顾及玄北不应胡乱地动。
他一下子将委屈同情埋怨尽数忘了,吵吵闹闹着又像是那个凭宠而娇的虞子矜。
虞子矜总是如此的。
他既不聪慧,也不愚笨;并非一无所知也从未洞悉世事。天真却记仇,狡猾,可不带坏心眼。
玄北也就是如此了,似无情,又如多情,满腹心事不轻易肯信他人。
后人津津乐道的一代昏君与祸国美人,非鬼非怪,不过如此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啵啵
第22章 贵妃呀丞相真哀愁
玄北受伤这一消息被写在卷纸绑在信鸽脚上一路飞回上京。
婴贵妃从心腹婢女口中得知此事时,正与花山娜于如梦阁一聚。
“呦,也不知是甚悄悄话,怎么姐姐脸色这般差?” 花山娜眼波流转,也不论贵妃因何不虞就忙着落井下石。